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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方景出声,提醒自己的到来。
“什么事?”对着自己的师父,贺长生也是一样的态度,“不要吓我,等会头断了怎么办?”
“断了,就直接剃光头吧。”方景开玩笑。
贺长生闻言,动作一顿,随后放下梳子,眼中闪着寒光瞪了过去。
方景丝毫不畏惧,甚至还笑了笑。
贺长生嘟囔了一下,随后不情不愿地离开梳妆桌。
“别生气啦,我给你带了礼物。”方景的手里突然变出了一盒糕点,“老地方谈话吧。”
他们两个人一向都是在藏书库的屋顶谈话的。
这里可以担保没有人打搅,没有人偷听。
贺长生在屋顶,迎着皎洁的月亮,开始吃方景带给他的糕点。
“你不是要和我汇报山下的情况吗?”方景和贺长生提建议,“人是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的。”
“嗯哼。”贺长生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方景无奈。
“好吧,我遇到的事情没有什么奇的,但是倒是听到了一件奇的事情。”贺长生终于开口,“沧浪泉城,全城人失踪,只留下城主一人。而且去者现东方萧然的时候,他已然气绝,只留下一句遗言。我在意的是这句话,白人。”
东方萧然家的悲剧固然让人觉得唏嘘不已,但是贺长生的重点却在那短短的三个字。
“可能就是你要我找的人。”贺长生把常溪亭给他的阵法图纸拿出来给方景,“这是在沧浪泉城留下来的阵法,如果我没有看错,就是伏羲院的阵法。”
贺长生确实不擅长阵法,但是这个阵法他无比熟悉。
“是十八代掌门灵澈君的八卦阵变形阵。”方景也认出来了,“嗯,这个白人应该就是他了。”
“他害了一城的人。”贺长生在阐述一个事实。
“这样啊。”方景拿着残缺的法阵,声音轻飘飘,“那你找到了他,就杀了他吧,他已入魔,无法回头了。”
贺长生动作一顿。
他可以感到,方景心如刀割。
他抬起头,却依旧看到方景那张挂着恬静笑容的脸。
“人真奇怪。”贺长生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嗯?”
“人明明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却会笑。人有时候明明面对很讨厌的事情,也会笑。然后人在遇到了极度开心的事情,却哭了。”贺长生的话语就像是生的孩童一般。
“你说这话真是危险,我让你在外面不要这样说话的吧。”
“哼。”贺长生冷哼。
方景撑着脑袋,看着贺长生,末了,他还是说那句话:“杀了他。”
“好。”杀一个人两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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