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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外交大臣和德·拉羅舍爾伯爵一起進入了隔壁的內閣會議廳里,呂西安則和塞繆爾勳爵以及貝爾福勳爵一起留在客廳當中。
作為主人,貝爾福勳爵讓僕人們給另外兩位客人上來茶點,茶是錫蘭的紅茶,配上西印度群島的糖塊和不列顛島生產的牛奶,對於大英帝國的掌權人而言,這世上的一切,只要他們想要,那麼就只需要打鈴召喚僕人即可。
「巴羅瓦先生,請恕我冒昧。」貝爾福勳爵一邊喝著茶,一邊用他那懶洋洋的目光看向呂西安,「官方文件上寫您的名字是呂西安·巴羅瓦,我想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應當是呂西安·德·巴羅瓦,對嗎?」
呂西安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杯子裡的茶水微微蕩漾著,泛起微妙的漣漪。
「的確是呂西安·巴羅瓦。」他放下杯子,「我並不是貴族出身,我的父親只是個騎兵軍官罷了。」
貝爾福勳爵微微眯了眯眼睛,「那麼您一定是很有過人之處了,在我印象里,德·拉羅舍爾伯爵一貫很看重階級,血統和頭銜這一類的東西,而他卻選了您這樣平民出身的人擔任他的私人秘書……我並沒有任何的偏見,僅僅是有些好奇而已。」
「這恐怕您得去問伯爵本人了,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罷了。」呂西安回答道,「而且我作為他的私人秘書的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要競選法蘭西的眾議院議員,已經遞交了競選申請,在報紙上公布過了。」
「您要參加競選了嗎?」貝爾福勳爵用手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第一次競選?」
「是的。」呂西安點點頭。
「我第一次競選是1874年,在我父親的選區,那時候我剛剛二十六歲。」貝爾福勳爵回憶起往事來,「我基本上什麼也沒有做就當選了,您瞧,我們如今雖然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商業帝國,可本質上還是一個中世紀國家,在我家族的選區里,我們說要給誰投票,那麼農民們就按我們的話去投。」
「在法國並不是這樣,」呂西安冷淡地回答道,「我年之後就要前往布盧瓦競選,一直在那裡呆到四月份的選舉投票日。」
「這就是你們的大革命帶來的惡果!」貝爾福勳爵不屑地冷哼一聲,「那些自由,平等,博愛的空話,讓販夫走卒都覺得自己有資格擁有什麼政治思想了……政治的精妙遠遠不是他們貧瘠的大腦所能理解的,所以您看,貴國的政治才這樣的混亂,每十幾年就要改朝換代一次,就像是在演戲一樣。」
「您應當感到幸運。」呂西安回敬道,「您和您的朋友們對於普通英國人生活的漠視,竟然還沒有引發一場革命,上帝果然保佑貴國。」
「那麼在法國,普通人的生活又比英國的普通人好多少呢?」貝爾福勳爵又喝了一口茶,「您是乘火車來這裡的,那麼您一定看到了巴黎近郊的那些貧民窟,如果您沒注意到,那麼我建議您回去的時候看看。」
「您想要做議員是為了往上爬,而不是要為了困苦的百姓發聲,您心裡也明白這一點,可就是偶爾,那個令人厭惡的良心會出來說上幾句話……我也經歷過這樣的階段,您還年輕,很快會知道怎麼樣讓這個討厭的聲音閉嘴的,那時候您就是個成熟的政治家了。」
「您已經做到了嗎?」呂西安問道。
「差不多吧。」貝爾福勳爵聳了聳肩膀。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像您一樣。」呂西安微微搖頭。
貝爾福勳爵向前微微躬身,像一個觀察標本的博物學家一樣,上下掃視了一遍呂西安。
「我覺得您能做到的,而且會做的很好。」他點點頭。
呂西安沒有再回答,他將目光轉向牆壁,開始觀賞起上面掛著的畫作。
沉默持續了許久,過了快半個小時,貝爾福勳爵的聲音又從對面傳來。
「您對我們的國家怎麼看?」
呂西安回想起泰晤士河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船隻,他在法國的任何一條河道上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多船。
「如日中天。」他真心地說道。
「是啊。」貝爾福勳爵點點頭,「我們的帝國正處在她極盛的時刻,然而不應當忘記的是,太陽過了正午,就要開始緩慢而不可阻擋地向下滑落了,這世上可沒有什麼永遠不落的太陽。」
「我們兩個國家間曾經有過不幸的過去,但是在克里米亞戰爭時也曾經步調一致過,我不知道您對我們英國人是怎麼看的,但我們對於任何的友誼都持開放的態度,如果你們都可以和俄國沙皇做朋友,那麼我實在看不出我們兩國作為鄰居不能攜手共進的理由。」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行的。」呂西安說道,「如果有一天您能成為相,那麼如果您還想和法蘭西做朋友的話,我猜想法蘭西人是不會拒絕的。」
「會有那麼一天的。」貝爾福勳爵依舊頹廢地靠在沙發上,但他的聲音里卻帶著莫名的自信,「我也相信到那時候,您一定也會成為海峽對岸舉足輕重的人物,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在條約上簽名呢。」
呂西安禮貌地笑了笑。
會議室的房門被打開了,三位大人物從裡面走出來,他們看上去都十分。
呂西安看向德·拉羅舍爾伯爵,伯爵朝他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法蘭西和不列顛已經就殖民地的劃界達成了一致,三個人在會議室里的地圖上畫一條線,就決定了萬里之外無數家庭和民族現在以及未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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