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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问:&ldo;照这么说,连环杀手团体可能升级到下一步了,杀掉想自杀的人,这次不会刻意隐瞒成自杀?&rdo;苏雅:&ldo;对。如果真进行到这一步,事情就会很麻烦。&rdo;甄暖明白的。一般来说,谋杀案的主要侦查方向都是从杀人动机入手,金钱财色,冲动仇恨,报复社会……如果凶手毫无目的,与被杀者之间毫无联系,侦查难度将会大大增加。&ldo;不会太麻烦。&rdo;言焓却淡淡地说,&ldo;侦查队已经开始搜捕,抓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目前最关键的不过是他们有没有计划下一次行动,而我们能否阻止。&rdo;他冲宿舍楼扬了扬头:&ldo;进去看看。&rdo;大伙儿拔脚走过去。甄暖跟在最后边,时不时仰望言焓的背影,队长的头发里夹了一片银杏叶子呢。言焓察觉到她姿势里的吞吞吐吐,稍稍侧头瞥了她一眼,见她扭着眉毛,欲言又止的。&ldo;看什么,我脑袋上长东西了?&rdo;她赶紧摇摇头。他于是不理她了,继续走。但隔了半晌,她终究是唤他:&ldo;队长……&rdo;&ldo;嗯?&rdo;&ldo;你脑袋上长了一片叶子。&rdo;&ldo;……&rdo;言焓低头,抬起手胡乱打了几下,但那冥顽不灵的叶子次次灵巧地躲过他的手。他问:&ldo;还在吗?&rdo;&ldo;……&rdo;甄暖窘着脸点点头。他又把脑袋四处摸了一遭,问:&ldo;还在?&rdo;甄暖又点点头。他不摸了,意味深长觑她半晌:&ldo;你闹我的吧?&rdo;甄暖无辜地瞪大眼:&ldo;……&rdo;怎么还被反咬一口,&ldo;……哪有,我好心提醒你……&rdo;&ldo;这叶子真就在我头上生根了?&rdo;甄暖急了,踮起脚在他头上比了一下方向:&ldo;就在这里呀!&rdo;脚跟还没完全落下,他已低下头颅,俯下腰身凑近她:&ldo;拿下来。&rdo;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脑袋,无端紧张地咽了咽嗓子,上身稍稍往后仰,懵懵地说:&ldo;要不……我去找老白给你拿……挂那儿也挺好看的。&rdo;欺着身子的言焓抬眸看他,眸光清锐幽幽的。她保持着微微后仰的姿势,抖了一下,一刻也挨不住他的眼神。&ldo;哦……&rdo;她颤抖地应答着,踮起脚,抬起下巴伸着脖子望,手指碰到了他利落的短发,稍稍扎手,却又柔软。她异常小心,生怕揪到他的头发;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再度转眸看她,却只看见她仰起的脖子,修长白润得像天鹅。她慢吞吞地揪到了叶子,重心很快落下来。&ldo;看吧,我没骗你。&rdo;她低低说着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神色有些不自然,捏着叶子梗在手里转啊转。他直起身子,两指从她手里夹过银杏叶:&ldo;谢谢。&rdo;走到台阶上的苏雅回头,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眼里浮起一丝不解的情绪。……女研究生死者的宿舍在3楼。不到20平米的房间里挤着4套桌椅床具,每套的四周都挂上了厚厚的帘子,把房间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块。公共区域极小,密不透风。加之今日天气不好,乌云笼罩天空。小小的房间光线更差,显得极其阴暗。苏雅才进去,便说:&ldo;这里的气氛太让人压抑了。&rdo;死者的桌椅和床在最里间,掀开粉红色的帘子,小空间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大堆的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没什么异样。言焓瞟一眼,说:&ldo;没有化妆品,没有镜子。&rdo;甄暖一愣,果然是的。言焓问起同寝室的人,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习惯,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有联系。舍友表示死者最近没有异常,和平时一模一样。死者在誉城没有老乡,很少出校门,很少打电话发短信,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自习,晚上回来就上床睡觉,总是早早地躲进自己的帘子。白天还能在课堂上和同宿舍的人说几句话,晚上就几乎没有机会照面或交流。一切听上去都没有问题,可言焓却察觉到了不对,他问:&ldo;她是你们宿舍最爱学习的?&rdo;&ldo;是。&rdo;&ldo;但她通常比你们早回来?&rdo;甄暖猛地意识到,舍友说她们没有照面的机会,如果死者平时比舍友晚回宿舍,在进自己的帘子前会经过其他人的地方。舍友很惊讶,不明白言焓怎么看出来的:&ldo;对啊,她一般回来很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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