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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闹事的人早看出没理,闹不出名堂,一个个散了;围观群众也倒戈支持警察;大舅子虽然气难消,但自个儿伤了警察,心里发怵;姜晓嫂子还不罢休,赶过来要骂人,可她不争气的丈夫已经对甄暖道歉:&ldo;姑娘啊,对不起。其实我心里明白,晓晓那天出门时说一定能挽回申少爷,我就猜到她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我想着或许有用,万一没用,申家顾忌着脸面也得再给点儿钱,就任她去了,是我的错。&rdo;姜嫂嫂听了,大骂:&ldo;你这死男人胡说什么?&rdo;姜哥哥气急攻心,回骂:&ldo;都是你贪婪无底,天天逼晓晓要钱,她去闹也是你教的!&rdo;女人厉声:&ldo;你供她大学,牺牲自己读书的机会,还伤了一只手,她就该报恩。我告诉你,晓晓不会真自杀,就是申家狗男女杀的,一定要赔钱!&rdo;姜家大哥讲不通,直接扭头就走。姜嫂嫂人单力薄,丈夫不站在她这边,连路人都指指点点,她撂下一句不会罢休就走了。……言焓回头,甄暖头发被抓扯得乱七八糟,衣服也皱巴巴的,一双湿润清黑的眼眸长久地呆滞惊慌着。见她仍是惊魂未定,言焓冷不丁说:&ldo;以后要好好学习。&rdo;她纳闷他的思维跳跃性,懵懵地点头:&ldo;哦。&rdo;&ldo;多学一些骂人的话。&rdo;&ldo;啊?&rdo;他唇角一弯,眼神调侃:&ldo;你读几年级了?坏蛋?嗯?&rdo;他漂亮的桃花眼弯起,&ldo;你只能想到这种词?&rdo;甄暖反应几秒,才想起刚才她的确喊&ldo;坏蛋持刀袭警&rdo;的话。她顿时困窘,说坏人都比这个好呀。她低头,蚊子般嗡嗡:&ldo;我没骂过人。&rdo;&ldo;没关系。&rdo;他大方又开明,&ldo;以后慢慢就会骂了。&rdo;&ldo;……&rdo;她囧囧的,被他这么一闹,好歹忘了惊吓。她从上到下都乱糟糟的,可怀里还紧紧抱着文件夹,那上面血迹斑斑。&ldo;把手给我看看。&rdo;她愣愣半刻,乖乖伸出手,红一片白一片,指关节处有划开的伤口,血迹斑斑。言焓微微敛眉,眼瞳里的情绪很是不愉快:&ldo;我要是你,就扔了文件夹。&rdo;她诧异地瞪大眼睛:&ldo;怎么可以?&rdo;&ldo;……&rdo;他定定看她半秒,这丫头果然不懂什么是开玩笑。他弯弯唇角,又渐渐收敛下去,说,&ldo;以后要注意保护自己,手伤了,你的职业生涯也算是费了。那些人不会在乎对你造成的伤,即使伤到你的手,他们也会觉得没那么严重,不明白那会毁了你。&rdo;甄暖语塞,一瞬间,迟来的委屈涌上心头。&ldo;……队长……&rdo;她才开口,也不知为什么,眼泪就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言焓明显愣了一下;而她也在落泪的瞬间被自己吓一跳,慌地别过头去,懊恼自己的软弱。当时不觉得,可她现在的确后怕得发抖。言焓轻笑:&ldo;眼泪不要钱的吧?&rdo;她又忍不住扑哧一声,趁机抹去眼泪,转移话题:&ldo;你呢,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手?&rdo;&ldo;死不了。&rdo;他说,&ldo;让那些人闹起来,会很麻烦。&rdo;他似乎真的不太爱惜自己。她跟在他身边,慢吞吞地走,想了想,最终小声地开口:&ldo;队长。&rdo;&ldo;嗯?&rdo;漫不经心。&ldo;刚才……我其实都看见了。&rdo;犹犹豫豫。&ldo;看见什么了?&rdo;闲闲散散。&ldo;不是那个什么大舅子伤的你,是你自己撞上去的。&rdo;一板一眼。&ldo;那你还配合我?&rdo;有些好笑。&ldo;我是没办法呀,但是……&rdo;吞吞吐吐。&ldo;但是?&rdo;&ldo;队长,你这么坑人,好像不太好。再怎么……你也是警察。&rdo;&ldo;bite!&rdo;&ldo;……&rdo;她漠漠地望天,她早该知道,这个队长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痞子。她小声嘀咕:&ldo;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儿怪怪的。&rdo;他停下脚步,侧头睨她一眼。她脊背一僵,果然自己话多了么?可半晌,他唇角斜斜地扬起,说:&ldo;要不,我确保你实习期后留下来,你别把这个&lso;惊~天大秘密&rso;告诉别人。&rdo;这逗小孩的语气……&ldo;……&rdo;……言焓走进大楼,已经有医务员赶过来要包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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