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于今止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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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那魔蛊静静停留在自己体内,没有半丝动静,就好像一个蛊形容器一般安然放在自己身体里边,蛊中银光湛湛赫然流淌着六年间从云诀身上噬来的无尽仙力。 锁链撞到床榻出轻响,床上的人感知到了什么一瞬间皱了皱眉。 月光下,她望着他,进入仙牢的所有苦与痛,惊与怕,一瞬间似乎都渐渐远离了。心里那么宁静,那么安然……仿佛只要看他一眼,世界就可以静止如滞。 成天魔到底有多严重,她此刻才真正明白了……但她,不后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她真的只想救他,护他,守他,永世伴他……除此之外,绝无他求。 若是还能这样静静看他、静静伴他,那该多好?可事到如今她还在求什么?在肖想什么?在希冀什么? 明明知道,即便他相信他,也没有办法原谅她。 师父曾说过: “人之一生,小错尚可纠,大错则无生。因而切不可犯下大错。” 只是那时一时无法承受突来的巨变,听了小若的话一味安慰自己罢了……如今自己做这一切,不过是在为自己背誓成魔赎罪、是不想叫他对自己完全失望,想努力保持自己和他还能保持的最近距离罢了…… 深深看他一眼,她对着昏睡的他,刚刚站起的抖瑟身子又轻轻跪了下去,无比恭敬又无比眷恋难舍地,重重在他榻前磕了三个头: 屋外透亮周圆的明月掩不住红眸里无限哀伤、万念皆了。 冷月清辉中益铃决然起身,大步往屋外走出。 一切,不经意中,难以收场。 “大师伯,我师父不会有事了吧……” 益铃回头望了止水峰一眼,目露微喜又难免悲凉,此一面,应是诀别了吧? 看她乖顺自觉地走进层层仙罩中,全然一心等死的模样。长天青不由念起了她年少无知一时糊涂以至大错。看她的目光轻了许多冷肃:“明日尊者归来三尊提审后,不出意外你就会被毁去魔身。”他几分慈祥地看她:“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破铃?!” 益铃点头:“我自知邪煞之气已入魂魄,即便转世轮回也会再次成魔……请掌门师伯不必留情了。” 他小心隐瞒云诀昏迷之事既为安抚群仙也因……他知她在云诀身边从小乖巧顺心,云师弟对她也看得重、护得紧。未免云诀因要对她亲口传达杀意而痛心才趁着云诀昏迷时就虚告众仙云诀之意处死她,不想她竟全无生意连魂魄都不求留下……这样,他不知云师弟可会应允了…… “破铃!你不能这样!你说过要求得仙尊原谅,要做不做坏事的好魔的!怎么能这样放弃!” “大师伯。”益铃抬眼看长天青,眸中万念俱灰。 长天青眼中悯然,伸手拿剑,不想无心通灵竟避开了长天青的手欲再飞入银铃之中,益铃心口一疼,忍痛制住了它,她勉强抬手轻抚剑身,手指过处温柔如流水,犹如爱人轻抚缠绵难舍。 她亲手将剑交到了长天青手中,小手微颤。长天青将剑收入乾坤剑鞘中,无心剑仍旧嗡鸣不息。 听到她问这话长天青有点不高兴了:“这本尊倒是想问你,长年以来只有你我时常能接触他,但本尊岂会看不清小小魔蛊?你道你可有害过你师父?” “那你有没有让他接触过什么人什么物?” 师父当时就已经知道了?就任她那样无知的害了他? 咬牙垂,她的声音难以抑制地哽咽了:“是我……是我害了师父……”四周空气骤然冷了几度。 “雪玉指环?”长天青逼视着她:“那雪玉指坏你是如何得来的,曾触过什么人?” 玉虚子为人疯颠但属正派不假,最可疑的看来是那个利用神器进入蓬莱化成日落的魔夕了……只不过只听得他擅用毒倒未听说过他还用蛊的……长天青眉头皱成一川,不由睨了益铃一眼:若真是他,也是因她招来欺世毒君魔夕,这丫头虽心无大恶但却屡次害云师弟遇险,他就知道她对云师弟而言只能是个祸患……趁此机会了了也好。 “不是……不是日落师兄……”她有些挣扎地抬头看他:“益铃直觉忽略了什么……但益铃觉得那魔蛊应不是日……小夕下的……” “……益铃向来警性甚好……只是这样觉得而已……” 事关师父安危益铃在脑中想了又想,哪里……究竟她忽略了哪里?如果不是小夕又会是谁要对师父下蛊?那雪玉本在自己手中他怎知自己会送给师父? 待师父醒了,凭师父的能力除了她这个不争气的亲徙又有谁能伤他? 她再也不会叫他失望痛心了…… 离少仙眉头深锁,多次欲言又止,满面心怜。 而落花倾城却是一脸面无表情,更有微微冷傲之意。 看得离少仙妖娆的俊眉锁得更深,眼中痛色更甚,他无法抑止地偏过了头。 见她从冰冷的地上站起,落花倾城向她扔了一物,她立感呼吸一紧,周身被什么牢牢缚住,只剩双腿能动。 黄土尘尘何辽阔,今生难再听前奏。师父……保重。没有让你看见铃儿成魔后的样子,是铃儿此生最欣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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