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窦宓夜晚（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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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完美的瞬间，他却问我：“你打坐练习得怎么样了？”

“我这几天在写论文，好久没有去你妈那里了。”

“你不用来我家，也可以在家打坐啊。”

“没有那个氛围，我害怕姥姥盯着我，她会到处去乱说的。”

“你这么怕你妈，不如你自己来带孩子。”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不是，我完全是真诚地建议你。国外都是自己带孩子，也没有人坐月子，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大的，这是父母的责任，不是祖父母的责任。我现现在很多人都分不清楚责任。”

“不是，大哥，我也想自己带啊，三个啊，我怎么自己带？”

“你可以做到的，我妈那个时候带着我还要打工。”

“但是她只有你一个啊。”

“人能做到任何事，每个人都有巨大潜力，这只是你相不相信自己能力的问题。你想要清净，就要付出代价。”

我又被他教育了，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当我爹啊？好奇怪。我本来很想反驳的，可是现他说的，的确是非常有道理的。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转专业。”他又开始了。他不许别人给他提建议，却疯狂给别人提建议。

“为什么？”

“因为佛学里很多语言可以研究，西域于阗语、粟特语、藏语、梵语、巴利语、对了你还要学日语。”

“你教什么我就要学什么？”

“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我就是说说。”

“这也太难了吧，要懂这么多。”

“非常简单。”

“你要给我开小灶吗？”所以他都这样说了，我到底算是他什么人呢？

“我可没这功夫，你自己去学啊，没钱我可以给你。”

“这啥意思？”

“没意思。”

他停好了车子。只有我还在玩味他的话。我知道他如此热烈的亲近之后，必定是很长时间的冷漠。但这一点我好像又进步一点点，我又看到了他的脆弱。他哭了，自从上次他做噩梦之后，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的脆弱。他好像比我还需要爱。两个缺爱的人在一起能有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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