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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雁身上没力气，软绵绵的，轻易被段无错拉到床边去。

  青雁这几日都没有绾，只是将长松松垮垮地编了一个辫子。段无错将她的辫子拆了，放进水中。

  温热的水湿了头顶，青雁才真切地感觉到……段无错在给她洗头。

  一缕汗津津地黏在青雁的脸上，段无错将它拢在掌心，并在她的湿里。青雁的头很软，被热水打湿之后更是软绵绵摊在段无错的掌心。段无错取了香露，倒在湿上，轻轻地揉搓，洗去她上的汗与尘。直到他用掌心揉着青雁的后脑，青雁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眼睛不自觉瞪圆，望着床顶。她看不见段无错的神情，心里更加没底。

  段无错动作温柔得过分，青雁很不适应。这种不适宜，让她莫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抬头。”

  青雁赶紧梗着脖子，身子跟着僵僵的。他手掌里的水湿了她的后脑，又一路向下，湿了她的后衣领。

  段无错喊闻溪再端一盆水来，颇有耐心地用清水给青雁再洗了一遍。然后用柔软的长帕子将她的长擦了又擦，裹起来。

  青雁悄悄松了口气。

  被湛王伺候着听上去挺美好，可青雁莫名心惊胆战。

  “再打一盆热水来。”段无错吩咐。

  青雁抓着裹着小脑瓜的棉帕，赶忙转过头去望向段无错，问：“还干嘛呀？”

  “擦身。”

  青雁双手抱着头，一下子坐起来。

  段无错叹息，抬眼看她，说：“真的很难闻。”

  青雁知道自己出了汗，她明亮的眸子转了转，伸手扯了衣服，使劲儿低下头去闻了闻。裹着湿的长帕子忽然散开，她乌鸦鸦的湿尽数散落。她赶忙伸手去挽救，手腕却被段无错擒住，紧接着身子又被段无错一拉，撞进他的怀里。

  段无错圈着她，将她湿拢到身后，握着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耐心十足。

  闻溪端着擦身的热水进来。

  青雁忽然抱住段无错的腰，扬起脸来撒娇：“不用你擦好不好？”

  ☆、第o51章

  第五十一章

  天色渐晚，屋内掌了灯，昏黄的光线温暖柔情。段无错望着怀里仰起的小脸，弯了唇。

  他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含笑望着怀里的青雁，且为她梳的动作未曾停，慢悠悠地梳到尾，再重头梳起。

  青雁摸不透他的意思，小手攥了他的衣襟轻轻拽了拽，用更加甜糯的声音来撒娇：“不想让你做这样的脏事，让婢女来好不好呀？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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