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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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给看热闹的宾客一个交代,“他一个孩子懂什么,无聊随便拿着玩的,你看在座诸位,谁知道这玉兰竟有此等深意?二哥莫说笑了,小孩子玩闹罢了。”
“你看你,二哥还能不知道你?你肯定是不知道这玉兰的深意,可你身后这随从。。。留不得。”6临川捏着下巴走近,一副为弟弟忧心的样子,“他这俊俏面相很像北疆人,你不知不代表他不知,九弟,此人不宜。。。”
“二哥,你想多了。”6棠鸢起身打断6临川的无限推理,“这孩子是傅将军遗孤,与北疆并无干系,臣弟只是感念傅将军生前为大崇的鞠躬尽瘁,对这孩子格外宽容,并无其他。”
6临川还要说,被他一个拜礼打断,“下人不懂礼数,是臣弟管教不严,念在他不知者无罪,还望二哥莫气、莫怪。”
眼见吉时降至,宾客们也有些不以为然,只当是他们兄弟寒暄,6临川也没了继续的兴致,“九弟哪里的话,二哥担心你而已,你的人你管教,我什么时候干预过?”
毕竟今日的主角不是他们,事情很快淹没在对北疆赘婿的议论里,唯有6临川像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小聪明兜在眼里,藏都藏不住。
出府之时,还不忘恶心他,“九弟,你在寝殿里藏几个男妾不妨事,但你要先娶了妻,才能堵了悠悠众口啊。要不二哥替你去向父皇说说,说你仍觉功业未成,仍想晚些成婚。”
6棠鸢真想问一问,你是去御前说情,还是去御前点破他的断袖?整日不是说被父皇召去闲聊,就是替他去父皇面前说情,好似他才是父皇最信任、最看重的儿子,可笑。
他在心里将6临川鞭挞一百遍,尽力维持着一直以来气定神闲的姿态,烦躁化作拇指的揉搓,施给手中的佛珠一颗,“不劳烦二哥了,不过。。。二哥怎么总爱把笑话当真?臣弟本就无意于男子,今日参宴的朝臣也不是捕风捉影的小人,何来悠悠众口需堵?”
“多谢二哥关心,臣弟先行告退。”
6棠鸢略施一礼,转身钻进马车,阿枭则充当马夫。
待马车拐过四个转角,6棠鸢才放下那枚装了毒针的佛珠,一脚踏出马车,踩在阿枭的后腰上,“畜牲,停车!”
马匹嘶鸣,踌躇着停在一处隐蔽的巷子,阿枭背手揉了揉后腰,无辜地转头往马车内看去。
没有他期待的解释或命令。
只有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14章代价
6棠鸢骨架再比阿枭瘦小,内里的旧疾再猖狂,也是个久经沙场武将,他真生了气,一招一式都不是轻的。
阿枭的半边脸登时就肿了起来,“殿下。。。”
6棠鸢坐在马车里胸膛起伏,他大费周章地挖出一个家世干净的傅将军,给阿枭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好让断袖传言不攻自破。
这畜牲一朵花就让他的一切付诸流水,他如何能不气?若不是斗兽赛在即,他恨不能立时杀了阿枭。
“王诚。”他对着前方道。
紧接着王诚便一闪身出现在他眼前,他外出,王诚是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的。
“属下在。”
“别院处的密室休整好了吗?”
“昨日便已完工。”
6棠鸢满意地点点头,“上马,去别院。”
王诚白了阿枭一眼,随即顶替他的马夫位置,徒留阿枭一个人蜷在马车角落不知所措,连摸一摸火辣辣泛疼的脸颊都不敢。
6棠鸢在宫外有一处隐匿别院,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暗修密室,专门为了关押阿枭。
不管是贴身影卫还是傅将军遗孤,都是权宜之计,阿枭的身份再正当,也不能叫他长期与自己同屋共寝。
不然下一步的传言,就是他与影卫苟且。
密室基本按照他寝宫里的布局,只不过小了许多,比之牢房差不多,此外多了一个喂食的机关,和三道更厚的密道门。
别院隐蔽而幽深,到达时天边已经泛起灰白,阿枭脸颊红肿未消,隐隐透出了些青紫的血丝,被6棠鸢从马车上踹下来,跌跪在地上,连起身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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