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哥的生活哲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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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儿睡不着,雷彪却睡得香甜。
“是否我们相遇的太晚,你已经有了可以依靠的臂弯……”一阵刺耳的铃声惊醒了雷彪,看了看天色,还早得很,心里有些不安“陈世涛这么早打电话没好事”
“哥,不好了。”陈世涛惊慌失措。
“别急慢慢说。”雷彪安抚着陈世涛的情绪,边急里忙慌穿衣服。
“哥,一群农民拿着铁锨、锄头、耙子堵在渠道上,不让施工了,农民情绪很激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们该怎么办?”
“为什么?”雷彪急了。
“农民说他们要用渠道浇麦子,但是,一放水,咱们就没办法施工,我不让他们放。”陈世涛辩解道。
这个问题之前王振江也给他说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到。你要稳住,什么也别做,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激化矛盾,不要耍你的个性,今天这事搞砸了咱们今后全都喝西北风去。”雷彪命令道。
雷彪扣下电话,就准备给王振江拨过去,想想又不妥,还是先到现场看了情况再说,他犹豫的时候,王振江的电话倒先来了“雷彪,赶紧到施工现场去,怎么回事?怎么引了这么大的群众事件,这事闹大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书记我已经知道了,您真是料事如神,就是您上次给我提醒过的问题,农民浇水的问题,我这就往工地赶。”
接着刘毅的电话也响了,让刘毅到楼下等他。
渠道上围满了人,其实问题很简单,农民要浇麦子,渠道还没有完工,没有完工就不能放水,放了水渠道没办法施工,就会延误工期,立项的每个项目都是有工期的,不能按时完成一级一级要做说明。
王振江一听是这个事,心里泼烦。基层的工作经验告诉他,群众的思想工作最难做,做他们思想工作没有抓手,不能威逼、不能胁迫,关,关不得,骂,骂不得,打,更打不得,弄不好遇到撒泼打滚的,警察来了都束手无策。
他就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件事,两家人的土地相邻,因为地边界时间久了,边界厘不清的问题互不相让。王振江的意见是重新测量,一听重新测量两家女人不愿意了,拉着王振江又哭又骂。结果两家人联合在一起把王振江检举到组织部,说他工作没有方式方法,不会当官,不为群众做主,弄得王振江里外不是人。再看看两家人的地边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两家地一边相邻,另一边紧靠荒滩,每年多犁两犁也看不出来,却能多打不少粮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家人的实际土地亩数肯定过了国家划定的口粮地亩数,一听要重新测量,原本打官司的两家,有了共同的利益,王振江就成了共同的敌人。
那以后,他总结了经验“只要涉及农民利益的问题,都不好解决”。
他站在施工用的三蹦子上,对群众说“渠道修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看水了,都是水泥、预制板,谁也不能用炸药炸开口子偷水吧,现在少浇一个水,麦子死不了,但是不能按时完工,以后再有项目也不会给咱们乡了,损失那一点麦子又算什么?”
本来王振江讲的挺好的,偏偏他这句“损失那一点麦子又算什么?”激起了农民兄弟的情绪。
“王书记你说的好听,少浇一个水,你们这渠就能修好了?再说,你知道麦子少一个水会减产多少公斤吗?我们农民靠得就是秋后那点收成过日子,你端着铁饭碗吃着公家粮,你当然不在乎了。”
“你这个兄弟,我这也是为大家好,只有把渠道建好了才能一劳永逸。你们现在不让建,让停工,那项目没有按进度施工,项目资金就会被收回去,到时候,想建都建不成了。”王振江忽悠道。
这时有人说了“那政府的人家里肯定没有种田的农民,哪有浇水的时候施工的,这不是砸咱们农民的饭碗吗?”
话一出,底下议论纷纷,“政府怎么会不管农民的死活?”“怎么会在庄稼扬花抽穗正是需要水的时候,开工建水渠?”
王振江当时站在三蹦子上是为了说话方便,现在让一群农民堵在三蹦子上下都下不来,农民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想端牢自己的饭碗,你一言我一语把王振江怼的脸红的跟猪肝似的。
雷彪在一旁越看越糊涂,不就是不能按期交工吗?相信只要说清楚,讲明白上级不会追究的,即使追究起来,调查清楚了应该也不会有事,王振江为什么死咬着工程竣工日期的事不放呢?
王振江想的是政绩,按期交工,就可以在半年总结里写上一句“投入35o万元,完成15公里防渗渠建设,确保了8ooo亩耕地及时灌溉,维护了农民切身利益,为稳粮食保丰收提供了保障。”
要的是组织的认可,借以谋取政治进步的阶梯,必要的时候夸大点,有时甚至吹的不着边际,反正如果领导要看也得让乡里的同志带着去看,那好办,指定一户经常照顾的农户,或者钻了政策的空子,占了便宜的农户,再或者直接领到村里家庭生活好的大户家里去,那满嘴都是吹他王振江的彩虹屁,领导对他会更加认可和信任,再升一级也就指日可待。
“王振江你别在那放空炮,你想出政绩,我们也只想多打粮食,为了你那点政绩,你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顾,你是什么鸟父母官?”不知道谁一语道破王振江心里的小九九。
“对,王振江,你别在那装好人。”
“不行,反正我们要浇水。”
“谁不让我们浇,我们就跟谁干。”
底下群情激愤,王振江站在三蹦子上被怼的脸色通红,说的话淹没在群众的叫骂声中,苍白无力。
看着一群为了浇水据理力争的农民,雷彪想起了13岁那年的一场争水风波。也就是那一天,雷彪彻底与好学生、好市民划清了界线,也是他“以恶制恶”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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