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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在天：&1dquo;共产党乃正义之师，否则不可能得天下。历史从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蝼蚁尚且贪生，天地之下，何况人鲜活的生命！我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哈咬咬牙，道：&1dquo;来世吧！手上的血多了，再擦也擦不干净！”

  高个特务押着阿炳过来，他听着老哈和安在天的对话，几乎崩溃了，神情恍惚起来。

  高个特务押着阿炳越来越近了。

  老哈等人把枪口都对准了这边。

  安在天跟真的似地说：&1dquo;阿炳，你把右手动给我看看。”

  阿炳把右手伸出来，动了动。

  高个特务：&1dquo;&he11ip;&he11ip;看见了吧，是好的。”

  安在天：&1dquo;我还是看不清手指头。”

  高个特务又把阿炳往前带了几步，这样离安在天已经相当近了。

  安在天：&1dquo;阿炳，转动一下手指头。”

  阿炳听话地转动了一下手指。

  安在天用上海话说：&1dquo;阿炳，听见我喊就趴下。”说完，又转对老哈，&1dquo;我看清楚了，他手指头是好的，我可以放人了。”

  老哈暗自一喜。

  安在天用上海话喊：&1dquo;阿炳，趴下！”他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正中高个特务的眉心。

  安在天一把拽过阿炳，把他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掏出枪来，连连射击。

  老哈忽然一摆手，叫他的人停止还击。

  女特务大叫了一声：&1dquo;组长！”

  老哈潸然泪下，道：&1dquo;我儿子在人家手里。”

  女特务：&1dquo;我们还有一个人质&he11ip;&he11ip;”

  老哈：&1dquo;那个司机，不管用的&he11ip;&he11ip;你们逃吧。”

  女特务：&1dquo;要走一起走！”

  老哈一狠心，道：&1dquo;好，那我们就一起杀身成仁！”说完，他举起双枪，对着几个特务一阵点射。对方始料不及，被他全部打死。

  安在天利用这个空档，将阿炳迅转移到吉普车的后面。引绳掉在地上，实际上是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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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九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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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哈杀红了眼，他突然把枪对准了自己，大叫了一声：&1dquo;儿呀，我不能白人送黑人，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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