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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刚一刹住，又直接吐着白沫倒在了地上，痉挛不起。

  徐少浊看着马嘴边的白沫，眼神一下子带上了些惊恐，再一看燕燎——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世子此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心里咯噔一下，明白定是出事了。

  吴亥在白马失控倒地时就已跳下了马，一落地，单膝跪在燕燎面前，缓缓道：“世子，漠北王薨在了咸安城。”

  也就在此时，城门处监城长跑过来，三步外跪下报告：“世子，御史大人求见！”

  监城长话音刚落，“轰”一声巨响，城外的藏书两道木门被撞开，木絮门板往门外石狮上一撞，撞得粉碎。

  燕燎被这一声巨响拉回神智，当即就往藏书跑。

  众人齐齐望向藏书。

  只见世子将碍事的赤色大氅解开扔在地上，露出黑色滚金边的锦服。锦服背后绣着的极为传神的红火凤凰，羽翼挥展，神态傲睨，在白茫茫的雪色中红得灼人眼。

  直到藏书里忽然爆开大火，世子冲进了藏书的一片火里，那背上的凤凰也就跟着飞进了火海。

  等等…世子为什么冲进了火里？

  御史大人抖着胡子，指着藏书跺脚大喊：“来人来人！救世子！”

  徐少浊早就脸色一变，也扔了大氅，紧跟着奔了过去。

  第2章书纵火

  燕燎微掩着口鼻，进到熊熊燃烧的藏书。

  藏书通体木质，里面装奉着的又都是书籍卷轴，遇火易燃。

  好在这种天寒地冻的腊月里，燕燎又下强制令让百姓将多余牧畜宰卖，大多数人家都比往常要忙些，忙着买卖和收购年货，也没什么人会来藏书读书。

  看守藏书的老头吓坏了，抱着头缩在柜子后，单薄的身子抖成了一团。

  燕燎在藏书里找了一圈，愣是一个人也没现，直到要出去，才现了躲在柜台后面的老头。眉头一皱，燕燎将老头给拎了起来，又拿出巾帕让他捂好自己的口鼻。

  火焰燃到了顶，劈啪作响。

  这火势太凶，大雪里也能蔓延成这幅态势，根本不会是天干物燥自燃，也不会是灯油倒了造成的意外。方才燕燎搜查里面是否有人时，还注意到火舌的轨迹似乎是有迹可循，就像地面被洒上了油。

  这是有人刻意放的火。

  “王监管，楼里为何没有人？”燕燎边抓着老头，边往外冲。

  火势太猛，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

  燕燎耽误了些功夫，等他要往门窗跑的时候，已经被塌下来的梁和断木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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