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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聽了這話就安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那我要回去看看元清。」

「好，我陪你回去。」

這時崔姨端著蒸好的酥酪來了，叫元明：「小少爺，快來吃你的酥酪，我給你蒸了兩碗，多放糖了。」

元明張了張嘴，看向岳寒松，「好。」

岳寒松瞪他：「我把你牙拔了信不信？」

「拔了也能吃反正。」元明推開他走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元明就要回元家，在飯桌上就說了，江從也聽見了，被元明看了一眼，沒說話。

兩人出門的時候，江從也在門口冒出來，問岳寒松：「要我開車嗎？」

岳寒松看了元明一眼，元明也看他，不知道需不需要，岳寒松拿出車鑰匙，「你開吧。」

那邊元清正在書房對這個月的帳本，手裡拎著捏著根鋼筆，坐在窗戶邊寫字，開著半扇窗也不嫌冷，從外面看過去，元清坐在那漂亮的跟什麼似的。

元明扭頭看了眼江從也，見他正盯著元清看，有點不高興，跑過去擋在窗前，嚇了元清一跳，「我回來了。」

元清放下筆，單手托著下巴笑了，「喲，還能找見家門呢，真不容易。」

「我有事問你。」元明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俯身湊到元清耳邊說了幾句話，元清臉上的笑頓時掛不住了，耳根都紅了起來，然後推開了元明。

「是他告訴你的？」元清看了眼後面的人，沒好氣地問，「就那一次，再也不會了。」

「可他好像挺喜歡你的，」元明從門口繞進來說，「你看起來也不討厭他。」

「我沒有。」元清又拿起筆，在紙上亂寫了幾個字。

「算了算了，你要口是心非我也攔不住。」元明趴在桌子上看著元清，「那讓他替我陪你過年可以嗎？」

「不用，我自己過就行。」元清哼了一聲，「早就猜到你不會回來了。」

「你可別誤會我，我是聽見他說要陪你過年才決定不回來的，誰知道你不想呀！」元明忍不住喊了起來，「那我現在就回了岳寒松，陪你過年，讓他倆去過吧。」

元清手上動作一頓，「他是這麼說的？」

「是啊。」

元清捏著筆，墨水在紙上暈開一小片黑色，他忍不住抬頭看向窗外，江從也靠在光禿禿的樹幹上，嘴裡咬著根煙，不怕冷似的站在那沒走，元清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把筆放下了。

「到時候再說吧。」元清低聲道。

「那你不就是想和他一起過年！」元明有點不懂他怎麼想的，還有點著急，「你倆怎麼都這樣，有話都不說出來，憋著不難受嗎？我真是不懂。」

說完後元明就起身出去了，元清哎了一聲，沒攔住他，元明徑直走到江從也跟前，對他說了幾句話，轉身就拉著岳寒松走了，江從也從嘴裡拿下煙，抬頭往元清這邊看過來，元清對上他的目光，睫毛抖了抖，但沒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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