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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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舟笑笑:“因为乔森给的奖学金最多,还能免学费。”
阮绥音愣了愣,傅斯舟又说:“如果你想要官方一点的答案,我也可以现编”
“不用。”阮绥音说。
傅斯舟沉吟片刻,又说:“以前的确只是因为那样而已。”
“什么…?”
“只是把军团当作上升的渠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一直待在军团。”傅斯舟说,“所以不论什么任务都急功近利地冲在前面,想揽下军功。”
“那后来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傅斯舟目光仍然直视着前方,“几年前,有一个跨国组织的人体实验基地浮出水面,我带了一个特别行动小队,协助国际联合军团解救被困的实验体。”
“把被囚禁数年的那些人从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救出来,看着他们喜极而泣的那种感受,或许在某一刻比军功要深刻。”
阮绥音没说话,只是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那是建立在我没有光荣牺牲的前提下。”傅斯舟又说,“那一战军团死伤惨重,我的副将为了救一个孩子而死,我想我没有那种觉悟,为别人放弃自己。”
“没什么不好。”阮绥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傅斯舟扯扯唇角:“当然了,在演讲的时候我就会说:‘如果换作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因为进军团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永远属于我自己。”
阮绥音忍不住笑了:“可你现在把真实想法告诉我了。”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们不分你我。”傅斯舟语气平淡地说。
阮绥音的笑敛了敛,沉默着。
或许傅斯舟可以这么坦然地向他叙说自己的小小的自私、负面,但阮绥音做不到,他无法保证傅斯舟看到真实的自己之后是会一如既往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事实上,他更倾向于后者。就像顾闻景曾经对他说过的,除了歌声,他的脸、身份、温软性情全都是假的,没了这些,他不敢奢望除了段奕明之外还会有谁愿意支援他。
他对自己欺骗了所有人感到惭愧,但对爱的渴望早就已经远远越了这种内疚就算是畸形的爱,就算是建立在他虚假面孔之上的爱,他也要。他全都要。
傍晚时分,阮绥音和傅斯舟一起去了军团的餐厅,坐到角落背阴的桌前,阮绥音才摘下了口罩。
他们来得晚,本应是没什么人的时候,但听说阮绥音和傅斯舟来了,许多已经吃过的人又折返了回来吃第二顿晚餐。
傅斯舟端着餐盘回来坐到阮绥音对面,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看,道:“办你的事倒是方便,热搜不用买就会自己冲上去。”
阮绥音今天来了军团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还有一些照片和视频,营销号配文都说他为了做新歌特地跑到军团去搜集信息,引导他的敬业努力人设,虽然没明着夸,但是评论区很容易就被带着走了。
见阮绥音没说话,傅斯舟抬头看向他,他终于摘下了口罩,过分端正地坐在桌前,目光局促地落在桌面,躲避着四周丝毫不加掩饰的视线,像误入鹰巢、但还是要努力保持优雅的天鹅。
“我以为你会习惯很多人的目光。”傅斯舟说。
阮绥音垂着眼:“这儿毕竟不是我应该在的场合。”
“那什么是你应该在的场合。”傅斯舟饶有兴致看着他,“聚光灯下面么。”
“是舞台。”阮绥音说,“那种时候,因为歌声得到的注目才是顺理成章的。”
“那因为美丽得到的注目就不合理吗?”傅斯舟笑笑,“即便在舞台上,你得到的关注也不完全是因为歌声。”
阮绥音眼睫颤了颤:“你说的对…”
也许傅斯舟太敏感了,但总之他很怕阮绥音说“你说的对”这四个字,因为那大概率意味着自己的话让阮绥音很受伤。
傅斯舟脑袋正飞转动着思考自己这句话究竟戳到了阮绥音的什么点,阮绥音就轻声说:“……如果我是个丑八怪,就没有人会喜欢听我唱歌了。”
“如果他们能听到你唱歌,一定会抢着要领养你的呀…”孤儿院那位慈蔼的老花匠总那么对他说。
可事实是,即便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乖巧、懂事,那些想到孤儿院来领养一个孩子的夫妇往往在见到他脸上恐怖胎记的第一眼便丝毫不加掩饰地皱起眉,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嫌恶地撇过头,更不可能有耐心等到他开口唱一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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