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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善和6濯，两个人相携而行，谁也没空去想徐羌。

  “我不应让你喝下桃花饮。”6濯兀地开腔，风牛马不相及地提起这桩事，“善善，此事是我之过。”

  “五殿下何出此言，桃花饮是我自己喝的，与您无关。”徐善出言挑逗，“莫非五殿下有难言之隐，早已料到我对桃花饮不服？”

  “是啊。”6濯说道，“我都知道。”

  徐善一怔。6濯这是承认了？！

  “我知晓你是试探我，于是我故意不吭声，哪怕桃花饮于你有害。”6濯自我唾弃，“我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恶人啊。”

  “不碍事。”徐善柔声安慰，“五殿下素来就是这样的人呀，相信您身边的人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不过善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6濯说道，“你也是一个自作自受的恶人，我们坏到一处去了，天底下没有比我们更般配的人了。”

  徐善：“？”怎么还带她哦。

  “我想杀你，你也要我死；我舍不得，你也从没把事情做绝。我们都这样一半心狠手辣，一半优柔寡断，又歹毒又没用，善善，我们天生一对。”6濯唇角漾起心满意足的弧度。

  怎会如此！

  “不敢不敢。”徐善虚怀若谷，连连推辞，“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娘子罢了。五殿下所言，我听不太懂呢，也不想听懂。”

  “徐善——”

  6濯没想到他都捅破重生的窗户纸了，徐善还搁这装傻，但他不乐意再看徐善避开。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徐善端详着他，夸出了徐羌不敢夸的话。

  “五殿下的碧玉头冠甚美。”这就是他自己选的咯。

  6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的后福要来了，是不是？

  第35章约徐善做坏事

  徐善和6濯两个闲人，在外游荡了一天，晚上还放了一回河灯。

  “我有三愿。”6濯跟她说，“一愿河清海晏，二愿善善与我共白，三愿儿孙满堂。”

  “五殿下，你这是在为难河神呀。”徐善摇头，“怎地一愿比一愿离谱。”

  6濯板着脸：“徐善，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又骂我。”

  徐善真诚地说：“没有的事。”

  有些人，她不点名，分明是晓得自己生不出，在做贼心虚。

  “我不虚，我这辈子都不会虚了。”6濯如今也只能当当说话的巨人，他强硬地转移话题，“善善，你许了何愿？”

  放眼望去，流水潺潺，岸上喧嚣如潮，河上灯火飘摇，犹如满天星辰坠落人间，不知今夕何夕。

  徐善声音似梦呓，灯火般风一吹就散。

  “跟逝去的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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