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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他的妖从来不曾怀有善意，试图抹杀他的妖最终都会丧命于他手下。

  他不信妖能有好心，哪怕这只妖是他豢养多时的小狐狸。

  辗转反侧一夜，他决定不杀他已经是最大的慈悲。让他离开，是对彼此的成全。

  慕凛脸上的笑意凝结了。

  从萧玘古井无波的眼眸里面，慕凛能看到清晰直白的敌意和防备。

  “如果我证明自己无法伤害你，你能不能别赶我走？”慕凛双手交握，他已经紧张得颤了。

  萧玘沉默地大量他许久，说道：“或许吧。”

  呵，证明，拿什么证明？

  萧玘并不觉得一只刚刚化形的狐狸能拿出什么真凭实据。

  慕凛缓步靠近，萧玘背在身后的右手握紧勃朗宁手枪。子弹已经上膛，保险打开，只要举枪瞄准，扣下扳机，一击必杀。

  退役两年，赤练长官自律不断，自信不减。

  慕凛左手托着右手，压榨着自己近乎枯竭的灵力，把右手臂变成了原形，并且把灵力凝聚在右手上面。

  出于紧张，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凝视着萧玘的眼睛，慕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利爪，往萧玘袭去。

  同一时间，萧玘拔枪，瞬息之间对准慕凛的眉心。

  砰！

  不是枪声，而是慕凛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的巨响。

  萧玘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幕，惊愕失色。在他开枪之前，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慕凛撞飞了，这怎么可能？

  慕凛艰难地撑起身子，抬手抹掉了唇边的血迹，仰头对着萧玘浅浅一笑，说：“看吧，我没办法伤害你的。”

  明明手边就是沙，可以扶一把，但是慕凛视若无睹，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萧玘看不下去，右手把枪往身后藏，左手扶了一把，好歹让他坐到了沙上面。

  “怎么回事？”萧玘藏在刘海下的眉头已经皱起。

  “咳咳！”慕凛捂嘴咳嗽，手放下来的时候紧握成拳，但萧玘还是从他的拳眼中窥见了血丝。

  沉重地喘着气，慕凛忍着五脏六腑的痛楚缓缓说道：“是契约之力的反噬……我不能伤害你，否则就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

  萧玘把将要插回枪夹的勃朗宁握地更紧，眼神危险，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狐狸什么时候跟他订立契约的？他竟然不知道！？

  慕凛倚靠在沙背上，身子疲惫地瘫倒下来，费力地说：“你我前世有缘，契约双方神魂不灭，契约永远生效。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不能伤害你，不能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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