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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去就出，出不去就舍。方丞不打算為此絞盡腦汁了，相較而言，現下西門才是最重要的。

&1dquo;三爺，海青他們出發了？”黃春踏著積雪走來，說著話的同時跟海東對了個火。上一次出海時，黃春同林家班一起的，這次他有調查西門音的要務，便留守了。

&1dquo;查得怎樣？”方丞問。

黃春搖頭，愁得很。

方丞並不意外，他吸了一口雪茄，說：&1dquo;以那種人的警惕性，能查出來的可能性很小。”

&1dquo;是啊，我擔心咱們查不出來，反讓對方有所察覺。”

而三爺卻說：&1dquo;要的就是被他察覺！”

黃春怔了一下，然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三爺自打懷疑那個人是特務後，就明白查不到什麼東西了，但依然叫他繼續查&he11ip;&he11ip;挑釁的意味明顯啊。

果然，三爺說：&1dquo;你繼續查，大張旗鼓查，你做你的，海東這邊，也要動別的辦法！”

&1dquo;什麼辦法？”海東看過來。

周遭積雪猶在，映得暮色不是太暗，遠處正陽門箭樓在微光中聳立，專列從視線中消失了，方丞道：&1dquo;查不出來就引，引不出來就騙！大水漫灌！”

他脫下黑色軟羊皮手套，從衣袋取出一張相片，正是那張他在瓦岔胡同的汽車上吻西門的照片，他把它交給海東。

&1dquo;拿這個去找之前那個記者，給他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見海東愣著，說：&1dquo;要幹什麼，你明白吧？”

海東當然明白，但這未免太囂張了，讓記者把這張相片發出去見報，這就等於向全世界宣布他和西門的關係了！

這倒是一定能刺激到那一對，尤其是那個男人，但是以西門的性子&he11ip;&he11ip;

&1dquo;三爺，這個事情&he11ip;&he11ip;還是要三思啊。”海東擔憂道。

黃春則認為此舉頗為乾脆，說：&1dquo;我倒覺得這樣很好，快刀斬亂麻，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但海東究竟是海東，雖然常常被師兄弟們稱作愣海東，然他跟隨三爺多年，能讀懂三爺的還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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