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有些伤痛难以求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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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确定是否能够真正帮助到你,请尽可能真实准确说明自己需要的帮助,且尽可能的依赖你自己,我们只是在最大程度的协助,做不到的事情应该会很多;比如你的意志力,实际能力,之类。”
女人几乎没有仔细看,她全程在不确定自己做什么,最后咬咬下嘴唇,签下自己的名字:盛涵。
填完基本信息表格,帮助的程序也正式开始。
金鳞珠收起协议,真诚地看向忐忑不安的盛涵。她三十七岁,眼袋却很重,皮肤粗糙,像没有好好生活的人。金鳞珠猜测,她饱受某种东西的伤害,不止一年两年,甚至可能是三十七年。是原生家庭有问题且又没有嫁到好人的女人,透出的气质支离破碎的,敏感又痛苦。
她问道,:“如果你不想说你的遭遇,可以直接只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今天说不出来明天,后来,直到真正的知道。。”
受到温柔对待的盛涵,咬着下嘴唇,低着眼皮点头,认真地思考。
距离上班近了,员工们纷纷赶来,将代步工作码放整齐,见有客人,一个又一个进来的时候都默契的选择了安静工作。打开电脑,播放轻柔的音乐,打开电脑处理网站上的留言,邀请客户。
小尚准备出去放传单,拿上宣传单出去的时候跟郁色说,:“没有效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啊,我觉得有人跟我后面捣乱,我一张他收一张,偷偷摸摸的。”……
小尚准备出去放传单,拿上宣传单出去的时候跟郁色说,:“没有效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啊,我觉得有人跟我后面捣乱,我一张他收一张,偷偷摸摸的。”
“不可能吧,这又不是硬纸壳子能卖钱,谁要它干嘛。”
小尚歪头品品,没有说话向年轻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盛涵的眼睛羡慕的看向女孩子们,最终认真的说,:“我需要钱,买房,开店,养小孩,留下来,永远都不用再回去。”
“回哪儿?”
“山东…那地方靠海,离这里很远。是个县级市,工资很低,消费很高;只有夏天很凉快。他们崇尚公务员,对外地人不真诚,全都欺负外地媳妇,要她们自己挣钱,还要他们自己带孩子,因为老的们要旅游,享受退休。他们纵容自己的儿子,嫖娼没关系,找小三没关系,打人更没有关系。那肮脏的男人自己挣钱自己花,什么都不管。结婚十年,一次冰箱都没清理过,一次地也没有打扫过。他什么也没有给孩子买过,一百块的书本费他高兴也只愿意拿五十。楼下三楼的两个老头,每天趴在阳台抽烟,不到一百平的小房子里全是二手烟。我有肺结节,孩子有鼻炎。我不想回家,不仅马桶好像很脏,环境也很差。那也不是我家。他妈妈说‘你犯了错赶走你’‘你妈妈犯了错,赶走你妈妈’,我儿子问‘我爸爸犯错呢’,那老婆子说,‘这是他的房子,当然不赶’。我每年都好想回来,但是高铁票很贵,长途车时间又长又转来转去。而我哥哥二婚,娶的女人像个泼妇,我们一回来她就找我打架,天天打。我姐姐太有钱了,每次拿很多东西,我没有钱,真的没有…我妈不希望我回来,真心不希望我回来。可是每年孩子放假,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他真可怜。我没有学历,带着孩子找不到工作,在家做手工很少钱。自媒体平台也倒了…我好烦躁的,整天整天整天睡不着…”
盛涵找不到诉说的条理和真正的出口,乱说一通,眼泪没有停过,一直哗哗地掉。眉头的川字眉一直伸展不开,像愤怒又悲伤的怪物,最后她还是绝望地说,:“没有人能帮到的,他们只会说‘离婚啊’‘去上班啊’‘你活该啊’,很多这样的话。我很烦躁啊,要不别帮了,我很害怕,什么都不敢。”
“就按照你想要的做吧,要钱。”金鳞珠说。
“我很焦虑的,一进工厂就觉得要永远被钉在里面,钉在那样的地方,还不如去死。我不敢摆摊儿,我不会算账,我真的只剩死路一条。”她的鼻涕跟眼泪一起点,接过金鳞珠递来的纸,一把糊在脸上。
“不进工厂,不去单位,你想做什么。”
“留下来,种地也行,摆小吃摊也行。但是,我孩子要上学,他在哪儿上实验学校,我害怕对不起他。我的户口迁走了,一块地也没有。我也不敢去摆摊,很害怕。我也没有住处…我家里人害怕我捣乱了他们的生活,一直让我回去。”盛涵说,不报一点希望。却又像面对许愿的机,想将一整座山的痛苦都挪过来说给谁听。她只言片语,拥挤不堪。
金鳞珠的心情也跟着沉甸甸,无法感同身受,却听到了她的需要的东西,钱。其实对她来说,那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比要求非要嫁给某个人或者娶到某个人容易的多。于是她说,:“如果做小本生意,有本金吗?”
“我能借到…我妈虽然不喜欢我回家,但是她肯定会借钱给我,我姐姐也会借给我。”
“小孩要开学了吗?”金鳞珠看到外面的孩子问道。
“8月28号,后天。”盛涵在掐自己的手背,看得出来是在担心金鳞珠此前说大话。
“让老板找人陪你回去,先让他上学,不要影响他的生活。你回去后,让人陪你一起找培训班,学一下想做的东西。我们在这边给孩子找学校,找出租屋,找你回来后摆摊的地方和要用的东西,这样你还怕吗?觉得能活过来吗。”……
“让老板找人陪你回去,先让他上学,不要影响他的生活。你回去后,让人陪你一起找培训班,学一下想做的东西。我们在这边给孩子找学校,找出租屋,找你回来后摆摊的地方和要用的东西,这样你还怕吗?觉得能活过来吗。”
“我需要付什么钱?我都可以付,我写欠条,一毛也不少。”盛涵迫切地说。
“你自己用的东西你自己付费,能借就借,不能借找我老板借。其它都免费,我们产生的费用都是老板拿,你别客气,也别心疼他,他做过更多你想不到的事;万一哪天他落魄成了乞丐,你要给他饭吃。”
盛涵又哭又笑,鼻涕泡泡吹出来。她说,:“都写下来,我来签,我一定都能做到。”
“不用的啦”金鳞珠说,眼睫毛上有泪珠子粘来粘去。转了话题,问道:“你想再婚呢,还是一个人呢。离婚容易吗?”
“容易,我愿意就能离。这么多年为了孩子对那么厌恶的地方还赖着不走,他杀我的心都有,掐我的脖子使劲往沙按,那次我以为我的脖子会断。另外,我永远不想再结婚,我只想要钱。如果留下,又能照顾孩子又能挣钱,哪怕赚的钱只够付得起房租,没有房,我也愿意。”盛涵的泪痕结痂般干在脸上,细纹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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