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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方羽的询问，牧尘只是淡淡一笑，解释道：“因为我在我自己身上，镌刻了符箓。”

“以自己为符箓？”

方羽吃了一惊。

他想到了很多答案，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个答案。

以自身为符箓，这得是多么自信，才敢这么做？

人是活的，符箓是死的，一个不慎，便会伤了根本。

“你知道白王为什么要将我们抓进来吗？可不仅仅是因为仇怨。我和白王之间，是没有任何仇怨的。甚至当我被抓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白王是谁。”

“他是想要获得你们的天赋？”

牧尘赞许的点点头：“你猜测的没错，他的第二灵魂，是用我们的灵魂炼制而成。我们的天赋越高，他的第二灵魂天赋便越高。如果不是他当年在外被杀，如今必然是一位全能高手。我之所以能够保持清醒，便是我的那一部分魂魄，并没有被他融入到他的第二魂魄中，而是被我暗中布置的符箓给隐藏了。”

“所以，其他人的心智受损，是因为那一部分魂魄消散了。可前辈，就算有符箓在，你的残缺灵魂，也不可能存在这么久吧？”

“他们心智不全，并不是因为那一部分魂魄破碎，而是因为白王能够通过那一部分魂魄，影响到他们。可白王却影响不到我。现在，你明白了吧？”

方羽思考了一下，决定试探一番：“所以，您还在以自身为符箓，而白王不会符箓，却懂阵法？”

面对他的试探，牧尘依然坦然相对：“我们都在想办法自保，自救！”

说完这句话，他便回到角落中，闭目休息去了。

白王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和牧尘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那就是将选择权交给方羽，让方羽去判定，他们双方，到底谁更加危险。

方羽也没有再问什么，他想要的答案已经知道了，无论是白王还是牧尘，二人都有后手，也都在算计他。

他的一问，只是将背后的算计摆到了明面上来。

而他，可以选择远离，也可以选择继续纠缠。

可在方羽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白来的好处，没有不要的道理。

至于危险？猎人可从来不害怕危险。

看了看时间，就快要到夜半了，方羽便从铸魂石空间中走了出来，回归肉体。

“主人，刚才隔壁的那个少年来了，敲了半天的门没有开，便离开了。主人，你要去见他吗？”

怨灵第一时间汇报。

“太晚了，明白吧。给你起的名字，以后你就叫小白吧。”方羽淡淡说道。

“多谢主人赐名，只是主人为什么突然想给我赐名呢？”怨灵试探着询问。

“他来了！”

方羽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房间外。

子时到来，客栈再次布满了红线。

只是这些红线，并没有进入到他的屋子中来，刻意绕开了。

方羽以封尘绝锁定住红线，精神力也顺着红线散开来。

“原来是在地下，气息很强，不弱于我。”

方羽只是感应了一番，便收了回来。

红线的源头是在地下，地下那边的气息和他相当，不弱也不强，他也就没那么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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