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黄雀在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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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清道:“快住手!李嬷嬷言重了,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在其位、谋其政,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换做是我,忽然间有个名声不好的陌生人入门,不是顶撞长辈,就是与府里其他人作对,也很难相信她会是个好人。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很值得尊敬。”
她的眼神尽可能真诚,直教李嬷嬷更觉得自惭形秽,恨不能将头深深地埋下去。可沈亦清却觉得心上开阔许多,总归这算是和解的一种形式。
随后在李嬷嬷热心的引导之下,沈亦清转过那条曾几何时踏入过的回廊,在正厅之中望见叩拜在蒲团之上的汤茵。
也许是因为芸娘的缘故,沈亦清如今瞧汤茵的眉眼不再只是冷漠与无情,反而带了几分柔和与悲怆。
汤茵道:“来了。”
她的语气更多的是陈述,而非询问。李嬷嬷会意,微微低着头退了出去,顺带着将正厅的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随即,她长身守在门前,宛如一樽毫无感情的木雕,动作机械而规整。
门内的沈亦清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脑海中否决了一个又一个话题。纵使她平日里能言善道,此时却难得地觉得有些局促。
还是汤茵率先开口道:“你过来。”
沈亦清见她正缓缓睁开眼,向自己伸出正捻着佛珠的左手。她登时心领神会地双手捧了上去,扶着她就势站起身来。
汤茵道:“有劳。”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视线在沈亦清的脸上流转了几圈,看不出情绪。直到汤茵的视线定格在沈亦清的手腕上,略微有些惊讶地留意到她的伤疤。
沈亦清赶忙抽回手,下意识地将衣袖向下拉了拉,故作轻松地说道:“都是以前太过不小心。夫人教训得没错,我这个人总是粗枝大叶,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汤茵有些恍惚道:“我这样说过吗?”
顷刻之后,她微微叹口气道:“是啊,你要是不提起,我差点都忘了这些年自己有多惹人厌恶。你一定这也这么想的吧,觉得我是个尖酸刻薄、极难相处的人。”
汤茵并没有给沈亦清拒绝或是解释的机会,她不动声色地将玉璜从衣袖之中取出,轻微摩挲了几下,又不经意地叹了口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
沈亦清知道这不是劝解她的好时机,而依照汤茵的阅历,怕是不知道要比自己通透多少。人总是会陷入自己的思维模式之中,这种时候旁人是无从劝慰的。
汤茵道:“好了,我扯远了,说回正经事罢。”
沈亦清只得将注意力放回玉璜之上,提醒道:“依芸娘信中所说,这里面的机关只有您能破解,而洒金楼的名单就藏在其中。”
汤茵略加思索,眼神微动。她一边踱步到香案前的一处小匣子前,一边与沈亦清闲话道:“有没有人跟你提过我从前是怎样的?”
沈亦清摇了摇头,即便在某些只言片语之中,她所了解的年轻时的汤茵是个与如今大相径庭的人,是个能够与燕滨比肩而立的人。可是所有关于她的描述,都是模糊的、不具体的,仿佛谈论起她就像是谈起一个符号,而非独立的个体。
望见她迷茫的神情,汤茵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神情复杂地望着那个小匣子,动作明显轻缓地拂过。
沈亦清注意到它只是个普通无奇的小木盒,无论是材质还是雕花,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可恰恰被擦拭得纤尘不染,隐约透着些光泽,看得出来多年以来都被人精心打理。
汤茵道:“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说话间,她素手微翻,手法娴熟而敏捷。沈亦清只觉得看花了眼,却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任何明确动作。
还来不及感到惊奇,很快那个木盒的机关被触动。随着“咔哒咔哒”的清脆响动,瞬间变换出另一种形态,成了个简易轻巧的槽盒,平静地陈列在台面上。
沈亦清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下意识地凑上去想要看清楚。
汤茵并未阻拦,反倒微微侧身让沈亦清能够自由地走上前去。
若不是香案上的烛火通明,照得足够透亮,沈亦清几乎无法看清楚那个槽盒之中躺着的一个小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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