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宫廷岁月006（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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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子也穿圆领袍，但不是素娥她们那种茶褐色的，她穿退红色团花暗纹的，显得鲜亮又不至于招摇。还有那鹅黄色的腹围外，束着的也不是素娥她们用的那种勒帛，而是以白玉和黄金装饰的鞓带。

总之，从头到脚她都没出宫女的格儿，但又显得精心细致，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受宠、有人伺候打理的‘宫女’。。。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养女’。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了，周玉姐就要和她争，却被素娥摇摇头拉住了——和她争什么呢？且不说对方只是个小孩子，而她内里灵魂是个成年人，就算没有这一重，理性点儿她也不觉得能争。

人家是有背景的，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快是舒服了，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后患？

素娥这也不算窝囊，只能说是识时务。。。她就算哪天不愿意‘息事宁人’，要‘念头通达’，也不能是为这种小孩子口角啊。……

素娥这也不算窝囊，只能说是识时务。。。她就算哪天不愿意‘息事宁人’，要‘念头通达’，也不能是为这种小孩子口角啊。

素娥低调地在司籍司‘上学’，回住处后还会回忆白天的学习内容，记录下来、总结问题。周玉姐见她用铅在自己钉的小册子上写字，惊讶道：“素娥，你还会写字？”

“会读不会写，只会写些‘俗体’字。”素娥谦虚地说。

然而就算她这样说，也够周玉姐惊叹了，她表情复杂地说：“原来你也是大家小姐。”

“不不不，我只是。。。”素娥很快给自己认字的事编了个故事：“我娘带我在书院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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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景尚功问她做什么用，她照实说了。顾尚功似乎很满意她认字，还会写一些，大方地给了她很多纸。

“哦。。。难怪你用铅写字。”周玉姐的表情比刚刚平和了一些。

素娥手中的铅可是真的铅，和现代‘铅’实际上是石墨做的不同，此时的铅是用有色铅粉和胶搓成的细条。

这在华夏是一种很古老的，过去人们用竹简木片做文字载体时就在用了，所以有‘怀铅提椠’的说法——铅指铅，椠则是细木条，相比起需要蘸墨水的毛，铅的好处是便于携带。

如今铅多用来给手抄书或者描红本画界线，红的界线称之为‘朱丝栏’，黑的就叫‘乌丝栏’，‘乌丝栏’用铅来画非常便利。

正经学过读书写字的，怎么会弃毛不用，用铅写字？在周玉姐看来，素娥大概就是那种偷学了之后，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所以现在也只能用硬。

但能读会写已经很厉害了，别说家境普遍穷苦的私身了，就是‘八月良家子’，也多的是不识字的——王朝初年，之前一个乱世又是混乱到无以复加的那种，即使如今开国已经二三十年了，也是武风炽烈，识字率感人的吧。

良家子也不代表都是大户人家，或者就算是大户人家，也不见得重视女儿的教育（世家被杀尽了，荣之家甚至连儿子的教育都不成气候）。。。。。。

顾尚功就很惊喜素娥识字，还会写很多字。

正如之前素娥曾有过的揣测，顾尚功收她做养女并不是渴望亲情，盼着有个传承。而是和后妃、太妃们一样，有奇货可居，将来推荐给皇帝的意思——大燕还只是割据势力的时候，这股风气就很浓厚了，这大概和大燕皇室男子出了名的好美色，同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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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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