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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没人排队，余嘉艺干脆靠在了防盗玻璃上，狭小的空间让余嘉艺很有安全感。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摸出手机给窦锦打了个电话，但电话那头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忙音，击碎了他仅剩无存的希望。

  余嘉艺渐渐咬紧了唇，他能猜到窦锦那边应该出了什么意外，但按照6初璟的为人，他应该不会牵连到窦锦身上。

  现在这个时代，像他们这种年轻人很少会在身上带现金，也就是说余嘉艺身上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

  他捏着手机的手收紧，这个手机里只有窦锦一个人的号码，余嘉艺竟然觉得有些嘲讽，他接下来唯一能背下来的号码竟然是余父的。

  余嘉艺的指节顿，但还是断断续续地在手机上输下了号码，但电话却还是一阵阵忙音，像是一下一下打在他心上。

  他最后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可下一秒，安静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余嘉艺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看到的却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余嘉艺的身形僵住，自动存款机的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排了队，他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捏着手机走了出去。

  明明只是隔壁市，余嘉艺却觉得比他住着的地方要冷了许多，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反正他的行踪肯定早就暴露得无影无踪，余嘉艺破罐子破摔地接通了电话。

  他的呼吸散乱，余嘉艺的鼻尖被冻得红，他突兀地站在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下，低声地喊道：“……6初璟。”

  “嗯。”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除却6初璟的声音，余嘉艺还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像是汽车开着窗飞开过的声音。

  6初璟问道：“给你爸妈打电话了？”

  “……”

  余嘉艺的呼吸一滞，他像是被人捂住了鼻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余嘉艺。”6初璟的声线冷淡，“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就跑？你是不是对窦锦有些过于盲目的信任，觉得跟着他跑我就不可能找得到你？”

  “你可能只要看一眼鞋柜，你就会现钥匙早就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从我把选择权抛给你之后，我就没想着关着你。”

  他的手肘撑在车窗边，夜色微凉，6初璟的眉眼冷清，高悬在空中的月亮倒影在他黑色的瞳仁当中，他清晰地听到了余嘉艺加重的呼吸声。

  余嘉艺的声音太模糊，像是在哭。

  风像是刀割一样地刮过6初璟的脸颊，他却像是不知冷一样，他薄薄的眼皮轻垂着，声音夹在冬风当中：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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