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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呀你呀。”云栖忍不住叹了口气,捏紧了帕子,倾身上前,弯着腰,歪着头,替宜香擦起泪来。
&1dquo;你快坐好,仔细扯疼了伤。瞧,胳膊上的土豆都掉了。”宜香连忙扶云栖回去坐好。
云栖笑嘻嘻地看着宜香,&1dquo;小兔子,红眼睛。”
&1dquo;难为你还笑得出来。”
&1dquo;我不笑,难道和你一起哭?”
&1dquo;你别哭!”宜香明显慌了一下,&1dquo;你笑好看,我愿意看你笑。”
云栖把手上的帕子递过去,&1dquo;你好好擦擦脸,我就好好给你笑一个。”
&1dquo;噗。”宜香破涕为笑,&1dquo;你就会逗我。”
云栖由不得宜香不要,直接将帕子塞进了宜香手里,&1dquo;上回你说我这条帕子绣的好看,我回来就又绣了一条一样的,不过还没绣完,等我绣好了以后送你。”
&1dquo;你阵子早出晚归,每日回来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还有精神绣什么帕子,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宜香边说边将云栖递来的帕子,整整齐齐地折好,&1dquo;你若一定要送我,送我这条就好,那条没绣完的就别再绣了。”
&1dquo;那可不行。”云栖道,&1dquo;你不嫌这条帕子旧,我还嫌它送不出手呢。我知道玉玢常常偷拿你的头绳、帕子什么的,事后还不承认,硬说那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回头我在那条帕子上绣上你的名字,看她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是她的。”
宜香看着云栖,由衷地赞叹说:&1dquo;还是你心细。”
&1dquo;好了,咱们先不说帕子的事,我都没来得及问你,这回宋氏又是为什么事闹起来的?”
一说起宋氏,宜香就是一个愁,&1dquo;这回是为筝。”
这个云栖已经猜到了,她眨眨眼,示意宜香接着说下去。
&1dquo;下雨这几天,宋主子一直都懒懒地不爱动,今早见天晴了,宋主子一时兴致上来,便说要弹筝。不想揭开遮尘布一看,筝上竟生了霉点,宋主子便闹起来了。”
&1dquo;霉点?”云栖觉得甚至奇怪,&1dquo;这几日天是挺潮的,可那筝上不是都刷了漆吗,不至于这么容易就生霉呀。况且,宋氏一向宝贝她那些乐器,平日里除了她自己,旁人碰都不许碰一下。她又没将那筝交给你看管保养,就算那筝生了霉,她也赖不着你。”
要不怎么说她委屈呢,宜香叹了声气,&1dquo;宋主子那张筝跟了她好多年,本就有些旧了,有些地方还掉了漆,本该更加小心的放置保养,可我瞧宋主子总是用没拧干的帕子擦那张筝,筝上沾了水,又赶上潮湿的阴雨天,不生霉才怪。我是真的冤枉。”
云栖对宋氏这种自作孽,却反要诬赖别人的恶习,早已见怪不怪,却还有一点疑惑。
&1dquo;这事儿是怎么扯上吴才人的?宋氏说,你和才人合起伙来一起害她?”
&1dquo;宋主子觉得筝生了霉,是我在背后偷偷使的坏,又见吴才人护着我,便说是吴才人指使我,让我弄坏那张筝,下降头诅咒她,让她不能再得宠。”
云栖简直无语,看来宋氏的疯病似乎又重了些。
&1dquo;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和吴才人。”宜香低下头,看样子是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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