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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累不累？”赵姑姑问。

  云栖一时没反应过来，&1dquo;啊？”

  &1dquo;总是这么为旁人着想，你累不累？”

  云栖想了想，很诚实地点了点头，&1dquo;有点儿，但也没办法呀。”

  &1dquo;你呀，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傻。”赵姑姑被云栖给气笑了，&1dquo;这样吧，等宜香调走以后，咱们也甭请梁总管再调人过来，我去接替宜香伺候宋氏得了。”

  赵姑姑说着，提起一旁案板上的菜刀，&1dquo;她拿她那根破箫抽老娘一个试试。”

  不愧是赵姑姑，果真威武又霸气。

  云栖一扫之前的焦躁不安，笑道：&1dquo;依我看，还是不要调姑姑过去，调玉玢过去最好。”

  赵姑姑这边倒没把云栖的话当成玩笑话来听，一菜刀劈在案板上，&1dquo;这主意不错，回头我找吴才人商量商量。”

  疯子宋氏怼上暴躁玉玢，真是想想都兴奋。

  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最好是两阵邪风同归于尽。

  &1dquo;成了，你一大早起来，辛辛苦苦做了这些，可别糟蹋了，赶紧趁热给吴才人送去。”赵姑姑一边说，一边帮云栖将食盒的盖子盖严。

  云栖提上食盒，临走前特意与赵姑姑说：&1dquo;姑姑昨日给宜香留的饭，宜香没吃成。我昨晚热过一回，刚刚又热了一回，还香喷喷的没馊，待会儿若宜香过来，姑姑记得叫她吃。”

  赵姑姑冲云栖摆摆手，&1dquo;你去吧，我记着了。”

  有赵姑姑在小厨房盯着，云栖完全不必担心，那碗酥皮蒸肉会被玉玢偷吃。

  只管踏踏实实地提着食盒，往前院去。

  云栖一路来到吴才人住的东屋，听里屋没什么动静，吴才人应该还没起。

  在把食盒轻轻往桌上放好以后，云栖探头往里屋望了望，却现床前的幔帐整整齐齐地收拢在两边，床上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云栖连忙往前凑了凑，这才现吴才人正盘膝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埋头缝补什么。

  一旁的矮几上，烛火未熄，在晨光中，这点点烛光昏黄又黯淡，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吴才人没觉天已经亮了，也没察觉有人进了屋，这份专注力着实惊人。

  云栖只怕冒然上前声会惊着吴才人，于是故意加重脚步，一步是一步地慢慢往里屋走。

  吴才人听见脚步声，果然抬起头来。

  她先是循声望向云栖，后又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恍惚道：&1dquo;已经是早晨了。”

  吴才人长日不出门，不见太阳，脸色比一般人看起来要苍白许多。

  若哪日睡得不好，眼底的乌青也比一般人更加明显。

  &1dquo;才人该不会是替宋氏补了一夜的衣裳吧？”云栖问。

  &1dquo;之前没留神，补起来才现这衣裳不只有几处开线，还有几处抽丝。开线好说，抽丝想补到看不出来，就不太容易了。”吴才人一边说，一边又埋头紧缝了几针。

  守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整整补了一夜衣裳，就算身体吃得消，眼睛也吃不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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