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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场合，情势瞬息万变。”卡尔吉道。

  约克乌大使：“虽说这样，然而乔万昨天才答应我，不至于今天就变。”

  卡尔吉想了想，缓缓点头。

  *

  乔万自然也不是真的在洗手间，他和他的助手兼翻译正在另一间房讨论。

  “我知道中国和约克乌两国在各方面都不相上下。但我们真要因为亲约克乌就将中国拒之门外吗？”乔万问助理。

  助理说：“对我们国家有好处的我认为不必拒绝。”

  “但我昨天才答应了约克乌大使，不可能今天就变卦了。”乔万皱眉。

  助理也觉得问题难办。“要不换别人来谈？”

  乔万想了一下，摇头：“还是不妥。这件事确定是要我办的。”

  最后两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拿出一个好办法来。

  正在等待的汤琳忍不住问宋译：“他们到底会怎么做？都快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

  宋译笑道：“他们左右为难。乔万昨天才答应了约克乌，要是今天就变卦的话，不太好。”

  汤琳说：“但你有办法了？”宋译这样从容淡定地笑给了汤琳这个感觉。

  宋译没回答，乔万及其助理兼翻译在这时出来。汤琳和宋译互看一眼。

  乔万一脸歉意地对宋译说久等了，然后又一脸为难地说直航的话，可能有些不好操作。

  宋译道：“如果乔万先生是担心约克乌那边的话，我倒有个办法。谈判后的简报上要注明西思贝和中国先互相开通一条直航货运航线和客运航线，暂定一周一次。不过，简报由乔万先生的助理拿去打印。”

  乔万一下子明白了宋译的意思。如果简报由助理拿去打印，简报上的内容和约克乌方面的意思相悖也只是打印的失误，虽然他要签字，但他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不可能对事先确定好的简报还逐字逐句地看。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回复约克乌那边的质疑。

  汤琳看了宋译一眼，外交谈判可以这样直接出坏主意？

  汤琳正这么想时，乔万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点头，示意他不介意背这个锅。乔万立即对宋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宋参赞的建议不错。”

  直航的事就这么定了。

  约克乌大使知道这事后哼了一声：“简报打印失误？这还真是个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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