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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怎么进去的？你从哪里进去的？”

  他想一会儿：

  &1dquo;她家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后来他又摇摇头，像是真的想不起来了，&1dquo;说不好咋进的。”

  &1dquo;你穿的什么鞋？”

  他好像在回想：

  &1dquo;皮鞋。”

  王立国突然提高声音：

  &1dquo;你全是说谎！难怪人们都说你是变态狂，变态狂能说实话吗？变态狂能不说谎吗？”

  曲宝源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

  &1dquo;我不是变态狂，我不是！”

  王立国狠狠看定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1dquo;不是？不是你就说实话！正常人都说实话，只有变态狂才撒谎！”

  曲宝源想了许久，长长出了一口气：

  &1dquo;那个女的，一个人回家，我跟在后面，站楼下看她上楼，顶楼的灯亮了。我从五楼缓台爬窗户出去，踩着五楼阳台，抓住六楼阳台，爬进去，她睡觉，睡觉。”

  &1dquo;你穿的什么鞋？”

  他不安地晃动起身子：

  &1dquo;我脱了皮鞋，装袋子里放一楼，我穿干活的胶鞋。”

  &1dquo;你进屋以后，为什么又把阳台窗户关上了？”

  &1dquo;怕弄出动静，别人听见。”

  &1dquo;你认识她吗？为什么要侵入她家？”

  好像事情已经很遥远，他要想一想：

  &1dquo;不认识。不知道为啥进她家，不知道当时咋想的，不知道。”

  &1dquo;你都带了什么工具？”

  他像是想了又想才想起来：

  &1dquo;锤子，头套，手套。”

  &1dquo;头套什么颜色？”

  &1dquo;黑的。”

  &1dquo;手套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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