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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他的地盘上，即使得出再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那也是有逻辑可循的。

  她要相信他。

  叶殊对上了纪零那一双清冷如簌簌夜雪的浅茶色双瞳，他似在想事情，魂飞体外，虹膜也如细碎的松针般四散，并没有集中在哪个点上。

  她出声提醒他，&1dquo;纪先生？”

  纪零轻轻闭上眼，眼珠在底下滚动一圈，启唇：&1dquo;我在想他的名字。”

  &1dquo;没印象吗？”

  &1dquo;他的香水平淡无奇，我对于平庸之辈没有半点兴，也不会特意去记住他们的名字。也可以说，好的香水，就是一块敲门砖，我会邀请他们进入我的世界。”

  叶殊突然懂了凶手为什么会选择纪零了，他对气味的灵敏程度已经不能用自信来说明了，甚至是自负，但他也有这样极端自信的资本，因为他本就是内里行家。凡是在这个领域有成就的人，都会想和纪零这个王者一较高下，企图将他拽落神坛，证明自己。

  那么，凶手是和纪零有过节吗？所以才会特意选中他接手这桩案子。

  叶殊问：&1dquo;那么，纪先生在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譬如看不上谁的香水，否定一个人之类的。”

  纪零皱眉，好半晌都没说话。

  叶殊试探着问：&1dquo;是想不起来吗？”

  &1dquo;是太多了，无法锁定目标。”

  &1dquo;&he11ip;&he11ip;”好吧，是她输了。

  纪零冷硬地呵笑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1dquo;据我所知，我没有佩服过什么人的香水作品，除了你。你是世间仅有的独一无二，你不是装载香水的容器，你就是浑然天成的香水作品，是我最得意的珍藏品，没有之一。”

  叶殊眼见他又要作，急忙打断他的话，说：&1dquo;对于凶手在颜料里留的香味，你还能想起什么吗？”

  &1dquo;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款香水的名字是&1squo;极地星辰’，在三年前布的作品，我还参加了香水布会。”

  &1dquo;当时生了什么吗？”

  &1dquo;有记者询问香水的配方以及使用剂量，结果调香师闭口不答，声称这是独门配方。我恰巧路过，就辨析了一下香水里面的物质，说出搭配香水时各类物质所用的剂量，并且提供了一些改善香味持久度的方法。但很显然，他并不领情，并且还想伺机报复我。”

  叶殊哑口无言。如果她是那个调香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拆台，怕是远不止报复这么简单了。

  &1dquo;就这些？”她问。

  纪零点头，&1dquo;应该就这些了。”

  &1dquo;那我去让警局的人锁定这名调香师，希望能尽快掌握他的行踪，将他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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