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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谢青绾无端联想起那场相亲宴上,平帝威严却温和的笑意,连同他倾身过去与摄政王耳语的模样。
每一处细节,都不像是皇帝对一位威胁皇权的野心家该有的态度。
相比之下,顾宴容同当年的平帝,倒更像是寻常的兄弟手足一样。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顾宴容又斟一樽酒,沉沉开口道:“明日便是先帝的诞辰。”
谢青绾不知这其中有何关联,只磨蹭着往他靠拢,十分难得地伸出了惯常蜷藏在袖中的手,用自己掌心那点微薄的暖意给他捂着手。
他指尖少见地凉,不知是风寒初愈的缘故。
顾宴容似乎没有甚么情绪,也不去动那樽斟满的酒,只开口道:“自我入这幽庭起,先帝便会在每一年生辰的头天晚上前来探望。”
“他极受昭帝宠信,生辰宴盛大,宴前一晚正是皇宫极为忙碌的时候,守备松懈,可以轻易潜进来。”
幽宫无岁月,他便数着别人的生辰,在这座荒芜寂静、遍布诛邪符阵的幽庭里度过了人生十二年。
谢青绾甚至想象得出他长身立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日复一日地挥剑,习武。
或用指尖沾着冷掉的茶,不厌其烦地临摹、习字。
仿佛这十二年不再是世人口中模模糊糊一带而过的字眼,是一朝朝一暮暮,是十二个春去秋来,数以千计的昼夜交替。
他在这个简陋至极的牢笼里与世隔绝,阴暗潮湿中的鼠蚁与密密麻麻贴满符咒的、不可逾越的四面高墙是他全部的陪伴。
黑暗里延伸出无数条恶念混成的手,攀扯着要将他拉进深渊里去。
平帝像是一个支点一样,在固定的时间里供给他书册、刀剑、一切可以使他武装自己、逐渐强大的资源。
少年时的顾宴容疯魔一样汲取一切可以使他变强的力量。
以皇皇室血亲来算,他本该称昭帝一声父皇,称这位英年早逝的平帝为二哥。
谢青绾觉得他像是蒙在漳雾里,分辨不清更捉摸不透的一道孤影。
而现下,那片遮天蔽日的漳雾随着他的讲述逐渐散去一些,露出凡人骨血的本质来。
顾宴容十八岁走出幽庭,而今已是第五个年头。
他脚踏权巅,再讲起这些旧事,没有分毫的痛楚与惨淡流露,平淡得仿佛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谢青绾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却更没来由地觉得,他似乎并不需要安慰。
她安静坐于对侧,听他讲完这个故事。
“他少时被定为储君,在这皇权倾轧的泥潭里难以抽身,走的每一步都需细细斟酌。我凭手信联络母亲背后的戚家,助他登临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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