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所谓无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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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家主子的性子，老无言在梧桐派里已经蹲点了将近一个多月，依旧不见她那武功天下第一主子的芳踪。

待在梧桐派里头守株待兔，其实也是因为以老无言的追踪术功力根本无法与她家主子抗衡，如若主子不愿意让人找到，她是有能力如露珠蒸于世间那般。且莫说主子功力如此这般高，主子的五位目标对象同时也是武功盖世且几乎都行踪难测，她身为一个贴身服侍的低阶奴僕，纵能揣度主子此番下山寻战对象是哪几位，但要确切知晓何时何地与何人对战这点对她而言难如登天，幸而这些武林高手们中排行第三的书圣便是梧桐派的当家掌门人书华强，就算其馀四位高手神龙不见尾，老无言却是相当笃定，这第三高手所在的梧桐派总有一天会迎来她家主子的芳踪。

老无言领了老教主的圣令，自打下山便已决定直奔目标梧桐山，即便脚程再快她不眠不休快马加急奔腾了十日左右，只盼望着主子第一上门挑战的不会是书圣，抵达之后稍加探问了一下梧桐派弟子，果然近日内风平浪静尚未有任何异动风声，无人上梧桐派讨战，这下老无言才笃了心，自行混入了梧桐派灶厨内安分做打杂工，便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无言静悄悄地等待着主子现身。

梧桐派有着武林排行第三的书华强作为掌门，主管着书铺正当生意营生，三十六州书商往来日日络绎不绝，老无言在厨房里头被分派的事务便是照顾这些来访的书商们饮食起居无忧，由于她身上的残疾在这时候却分外是一种加分，入得梧桐派这一个多月来办事牢靠又不拖沓，被厨娘转介到书铺做事又挺牢靠，很是得掌门人的青眼。

老无言领着一位黄色锦衣来自江州的大盘书商，甫刚踏进书铺的大门门槛，眼尖地便见到那位她朝思暮想的俪人，正领着一位蓝衣青年站在一排书柜前百无聊赖地东翻翻西翻翻，她再仔细地瞧了眼，确定是她家主子之后，便将锦衣书商转给其他伙计照拂，一熘烟便窜到那位俪人面前。

所谓俪人面色皎皎，犹如清风明月，依旧是那般态度从容，那般悠然自得，那般天下无双。

老无言紧张着向前奔去，在距离一步之时缓住了自己纷乱的气息，抖着小手上前要去触摸着那熟悉的红袖，而俪人红色的衣袖仅仅只是轻轻飘动，便悠悠叹了口气道：「无言，别来无恙啊？」

老无言闻声眼眶便已经红了一圈，差点就要腿一软跪下，是主子暗中伸手托住了她的身子，她才没能跪成。

老无双左右来回上上下下扫视打量着眼前这与她一同长大的老无言，一双莹莹美目含着笑意，自问自答道：「看来是挺好的。」

老无言只能似拨浪鼓一样摇着头，一如她的名字一般无言。

…。

就在此时蓝衣青年东方朝阳从另一行靠窗的角处晃了过来，见着一位年轻的黄衣姑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一问：「她谁啊？」

老无双瞪了东方朝阳一眼，復又回过身拖着老无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且先问妳，今日书圣来过书舖了吗？」

梧桐派虽建派于梧桐山上，但经营书舖之事却是在梧桐山下的梧桐镇上，每日书圣皆会于过午之后到镇上亲自打点生意，据说不管颳风下雨未曾间断过。

老无言摇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直渴望地盯着主子身上。

「这样？不是过午便会到书舖嘛？现下都未时了呢??」沉吟半晌后，老无双又问她道：「今日梧桐派里有何异状吗？」

老无言快用双手比了一些手势，手势跟说话的抑扬顿挫一般，老无双仔细看了一阵后明白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东方朝阳却是一头雾水什麽，忍不住愣愣地说出口：「原来什麽如此？」这两位一搭一唱比画什麽他可真是雾里看花花不清，倒是这位年轻的黄衣姑娘居然是哑巴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老无双由着东方朝阳嚷那一句偏偏不理，双眼依旧清朗地看这她这位自打小便由老教主安排贴身伺候她、不会说话的无言：「妳肯定是个红衣女子，确然无误？」……

老无双由着东方朝阳嚷那一句偏偏不理，双眼依旧清朗地看这她这位自打小便由老教主安排贴身伺候她、不会说话的无言：「妳肯定是个红衣女子，确然无误？」

老无言毫无悬念地点点头。

「喂，倒是有没有人理睬我一下？」东方朝阳把双手合併搁在两位年轻女子之间，先是转向哑巴姑娘，想想不对她不会说话遂又把一张俊脸巴巴地对着老无双，可一身红衣的无双冷着脸琢磨着，似乎在推敲确定什麽。

既然无人愿理睬他，东方朝阳便自得自找话说：「这世上会进得梧桐山来的红衣女子只怕就只有那一位了。」他收起右手假意摸摸想像中的鬍鬚下巴，一眼去偷偷瞧着老无双的脸色。

老无双闻言脸色微动，终于正眼看了东方朝阳：「你也觉得是她？」

东方朝阳大咧咧笑开了嘴，道：「正是！花木派的花圣以一身红衣列位江湖高手榜第一已有多年，这麽多年来想把她摘下来的江湖客如过江之鲫源源不绝，谁人不知花圣这一身功夫与她花容月貌红衣之姿啊？」

东方朝阳隐了没说的，却是江湖中人个个都知晓的一件花边八卦茶资。

这花圣暗暗恋慕书圣多年，两人打小是拜同一师父出自同门，算得上是师姐弟，噢不，其实他俩的的确确是师姐师弟相称多年，可不知因何故翻脸，根据江湖小道消息传出，依稀、据说、好像是书圣书华强忍受不了师姐花木蓝的死缠烂打，便趁着师父仙逝之际与师姐翻脸，回了梧桐山接棒当起他的梧桐派掌门，花木蓝一怒之下也自创花木派，领着一帮女弟子在江湖上屡屡与梧桐派弟子寻衅生事。

这麽论说起来，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再明白不过的事，可偏生花木蓝是脸皮薄的女子，觉得自己这麽被书华强无情拒绝实在是很难堪，但一般女子被拒绝顶多是躲起来哭个几日便罢了哪敢有什麽举措，可花木蓝偏这麽一搅弄整个江湖人要想不知道，那可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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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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