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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凌云一边挑剔饭菜不合口，一边小声对为他夹菜服务的人说谢谢。

  饭后打牌，他一边说“好无聊”，一边兴致勃勃地喊着“俩王四个a”。

  还有晚八点商业理论学习时间，他一边眉头紧锁嘟囔着“听不懂”，一边奋疾书记了一满页记。

  气氛，异常和谐热烈。

  凌逍：……

  还观察个球啊！

  好家伙，传销窝点最佳员工奖，非你莫属！

  本来人应当是在严密监控下，几天几夜对其洗脑教育，让他心甘情愿地掏钱并继续展下线。不过鉴于凌云从内而外散着真诚的赚钱欲望，态度积极向上，阿玉当晚就批准他单独上厕所、抽烟的请求，并由衷地给予和蔼包容的目光。

  系统陷入沉思，犹豫问凌逍：“难道真是装出来的？如果是，那么我不得不承认，这简直是让传销组织放松警惕的模板式行动。”

  凌逍：“呵呵。”

  话音未落，就见到凌云神采奕奕地向阿玉举手报告，充满着急不可耐的迫切与渴望。

  桀骜少年迅转变为积极分子，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以八十迈度全力狂奔。

  “阿玉姐，我彻悟了，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做真正的自己。”

  “没错，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家！”

  “698oo元才能入伙是吗，那我现在就要去申购！快带我去！”

  系统：……

  去去去，可赶紧去你的吧！

  阿玉还有最后两份就晋升成业务组长，成了组长后，手下展的人头也会记到她头上，抽成自然也会有一些，好处大大的。于是她顾不上即将晚上十点熄灯，兴高采烈地领着凌云出去，去隔壁申购主任处交钱登记。

  阿杰业绩比阿玉要差不少，悻悻地看了凌云一眼，低头没吭声。

  凌逍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这一幕。

  当然，阿玉也不忘凌逍这条还未彻底上钩的大鱼，出门前贴心关照了几句，话里话外的敲打警告一番，意思让她学着点这种积极果断的态度，明天上午赶紧交钱。

  凌逍一番操作后，本来变身成组织值得培养的好苗子，现惨遭沦为对照组。

  ……就特么离谱。

  系统：“这下你弟弟一下子698oo元没了。”

  虽说这些钱对凌云来说只不过半年的零花钱，但这么眼睁睁拿出去送人，也有那么点心疼。

  凌逍冷冷道：“随他去，让他长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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