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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她在榕栖放肆惯了，来到这里也不见收敛，经常会在安静的课室里，做出些连翘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习字课，昨日先生也让她们描红，林歇看不见，连翘便拿了白纸让她自己写自己的，就算写歪了，连翘也不会说什么，怕被人听见被笑话。

  但半夏不同，半夏带着一股子莽气直接去领了印有大字的字帖，弄得先生也不好说林歇看不见用不上。

  之后半夏就站在一旁看着林歇写，一边看一边小声念叨——

  &1dquo;错了错了，没对上。”

  &1dquo;哎呀又写出去了。”

  &1dquo;诶行行行，好嘞。”

  因为半夏的声音太有感染力，前桌的姑娘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慢慢的，她和半夏一块念了起来。

  于是林歇耳边就有两个声音在那小声念叨——

  &1dquo;过了过了，该收了。”

  &1dquo;那一横应该再长一些的，可惜了。”

  &1dquo;姑娘轻点点，点重了，好大一团墨。”

  &1dquo;左边些左边些。”

  &1dquo;是右边，你的左边是我家姑娘的右边。”

  &he11ip;&he11ip;

  林歇如同提线木偶，被耳边的声音指挥来指挥去，也不见恼怒。

  突然，林歇耳边出现了第三个声音，原来是左边桌的姑娘被吵得写不下去，又烦半夏不识字瞎指挥，前桌左右不分，于是跑过来，抢夺了指挥权。

  &1dquo;下一个字是安，你刚刚沾墨没沾到。”说着，她拉着林歇的衣袖，把林歇的手挪到砚台上点了点，后又把林歇的手挪到&1dquo;安”字的一点上。

  &1dquo;直接下去。”

  林歇的手很稳地落下，没有丝毫迟疑与颤抖。

  在第三个声音的指挥下，林歇这个&1dquo;安”字写得还算完整，就是&he11ip;&he11ip;

  &1dquo;太端正了，她们是不是没告诉你，今天练得是行楷？”

  前桌：&1dquo;诶？我没说吗？”

  半夏根本不识字，更别说认字体了，她一脸才知道的样子：&1dquo;原来这叫行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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