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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卿有些困惑。&1dquo;有灵，你的意思是?”

  我转向常余策。&1dquo;常大人，内城修缮，大致顺序是怎样?”

  常余策被我问得有些糊涂。&1dquo;这些事都由工部主持安排，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看过手下暗卫的通报，此次修缮，该是先清理内城三道水渠，然后修缮各坊房屋。”

  &1dquo;有一道水渠，就在病的两坊旁边，是么?”

  &1dquo;是。”

  &1dquo;来月坊和应顺坊，先进行大修的是哪一个?”

  &1dquo;应顺坊，”常余策答，&1dquo;姑娘去的是来月坊。”

  &1dquo;那，最先出现病人的，也是应顺坊，对吧?”

  常余策一怔。&1dquo;确实是。”

  我叹了口气。

  事情的脉络，差不多明晰了。

  京城外普济河里，一直有条龙栖息，平素极少现身，与人间自也相安无事。

  我看我娘亲的书里写道，龙不分雌雄，吸纳天地灵气而受孕，这条龙，该就是在经年累月里，有了身孕，某一日，便诞下了一枚后代。

  但幼龙玩闹，不慎游入水渠，顺着水渠就进了京城。

  工部修内城之际，有监理之人现了它。

  尚不知内情如何，但我猜，此事后来被身为内辅臣的张伯远知道了，几名本就心存不轨的官员一合计，便想出了个恶毒的法子。

  这些人不欲看到云卿登基，而云卿兵权在握，他们无力阻拦，于是计划将幼龙擒获，锁于城中。

  龙寻子心切，定会降临京城，如此恰好利用众人对龙的敬畏与传闻，做出苍天动怒的假象。

  京城的人看到龙，自然会想到，是女子要称帝，惊了龙脉，招来天罚，由此再要把云卿拉下马，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他们捉捕幼龙时，重伤了龙身，幼龙自水渠下暗流逃入应顺坊水井，又逃到来月坊水井，才被抓住。

  至于龙血混入井水，使民众病，倒在意料之外，却又误打误撞，为他们造势提供了另一道便利。

  既然病因查不出，状况奇诡，刚好继续归因为天降之罪，顺势再推到云卿身上，逼她弃位。

  不过他们算漏了一处，幼龙伤重，被擒捕后，没多久就死了。

  张伯远只好把幼龙埋在自家宅院中，反正他位高权重，很难被人现。

  这一手的确有用，如若不是我娘亲在书里留下些许记载，帮我想到龙血一事，现今之时，只怕云卿只能遂了他们的意。

  我把我的推测原原本本说完，又看看张伯远。&1dquo;张大人，若我所说有半分错漏，还请大人指正。”

  张伯远低着头不说话。

  此事过于离奇，常余策和衔玉他们，一时也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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