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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萧毓风转头看向萧执月。

  &1dquo;大皇兄，朕又一次输给了你，但这是最后一次，朕会向丞相证明，也会向你证明，朕不是父王，我和你之间的种种，日后再不会重演。朕只希望，皇兄能真的放下旧怨，和朕、和丞相，一起治理好天下。”

  萧执月挑眉。

  &1dquo;当然。我说过，若是太后能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负责，我便放过你。现在太后于群臣面前了罪己诏，落为尼，青灯古佛，勉强算安慰了我母亲在天之灵。你我两清，给你吧，解药，别惦记有主的人，找个好皇后生孩子去吧。”

  说完，萧执月便揽住秦牧野，朝出宫的方向走去。

  萧执月丢过来的药瓶只有巴掌大，但落到手里简直重逾千斤，沉甸甸的让萧毓风喘不过气来。

  他眼神复杂地看过去。

  一阵秋风拂过，萧执月和秦牧野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红叶飞扬而下，萧毓风攥紧手中的药瓶，看着那两人慢慢走出视野，似乎还要走出自己的生命，心中骤然一痛。

  他急忙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之前准备的金牌。

  &1dquo;太傅，大皇兄!拿着朕的金牌，来日方长，朕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1dquo;丢过来吧。”

  金牌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闪耀的弧线，萧执月抬手，抓住金牌，将之塞到秦牧野怀里。

  回头看一眼萧毓风，萧执月低头摘去秦牧野肩上的枫叶，笑道：&1dquo;你说的没错，这小子比他爹妈有良心多了。”

  会是个好皇帝。

  ——

  萧毓风没想到，这一次送别，他和秦牧野竟成了永诀。

  第二年春，漠北最后一个藩王被摄政王带兵征讨制服，被霸占的百万亩田产尽归农户，从江南选出的良种一车又一车地被运到漠北，丞相领着所有人开垦荒地，眼看丰收在望。

  萧毓风心头重担放下，盼着丞相和摄政王功成班师回朝，然两月后，就得到一个噩耗。

  漠北大旱。

  连月无雨，拔穗灌浆的粮食就要枯死在地里，丞相带着兵丁农户没日没夜地挖井，有的地方过于干旱，地下几十米都没挖出水，丞相便亲自作图，命人改良引水工具，制出灌溉水车，还挖沟渠将雪山融化成的河水引到田中。

  接连两月忙碌不休，旱情得以缓解，丞相却在丰收到来之前，吐血晕倒在了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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