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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三位画廊员工不约而同向6总投去求助的目光。

  6辰辞温和地开了口：“只要是被欣赏的，都可以是艺术品。但这幅作品确实没有定价，您要是喜欢，我就送给您了。”

  女顾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得意地看向自己男朋友，而男顾客却没有回应女朋友的眼神，反而收起原本不耐烦的神情，看向6辰辞，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要真是艺术品，您好歹报个价，免费多不合适。”

  6辰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男顾客——

  穿着黑色飞行员夹克、破洞牛仔裤和黑色短靴，头略长，在后脑勺半扎起来，看上去自由散漫。长的挺帅，气质也不错，被人围观还这么气定神闲……

  只一眼，阅人无数的6老板就心中有了数，这位应该是个艺术从业者，但不是画家。

  他微笑着把决策权抛回给对方：“门口右手边有个公益捐款箱，是我们跟童梦公益基金的合作。这幅画就送您二位了，如果您想表达对艺术的热爱，可以去献个爱心。”

  男顾客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答复，挑眉看向女朋友：“这下满意了吧？”

  6辰辞交代身边的员工：“把它取下来，选个合适的画框裱好。”

  女顾客收起刚才的大小姐脾气，顺着画廊老板给的台阶下了坡，甜甜蜜蜜挽起男朋友胳膊晃啊晃：“谢谢阿焱送我这幅画，我回去就挂我卧室床头，每天都能看到。”

  男顾客却对女朋友的撒娇无动于衷：“不是我送的，是这位老板送你的。我去献个爱心，你等着取画吧。”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送走两位顾客，6辰回到自己办公室。

  策展部员工罗未未拉着同部门老员工尹一凡八卦：“一凡哥，6总看上去挺高冷的，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啊。”

  尹一凡：“你当老板是电视剧里的霸道啊？咱们6总管理这么大一个画廊，整天跟那些藏家、画家打交道，没点高情商能ho1d住么。”

  罗未未：“确实哎，感觉他好厉害，分寸拿捏的特别稳。我看他还挺年轻的吼？”

  尹一凡：“瞧你那花痴的眼神，怎么，想当老板娘啊？”

  罗未未：“嘿嘿，我哪敢有这种非分之想。”

  尹一凡：“就是，别瞎惦记了，还是好好工作吧。6总是个工作狂，我来栖犀五年了，就没见过他谈恋爱。”

  6辰辞不是艺术专业科班出身，虽然从小就对艺术很感兴，但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艺术天赋，充其量有几分艺术鉴赏力和商业头脑，只能以自己擅长的方式投身艺术行业。

  高中毕业后，他没有听从家里的安排出国留学，而是留在国内读大学，并进入一家知名拍卖行当实习生，尝试与艺术行业打交道。

  经过几年历练，这位年轻的艺术爱好者在圈内积累了不少经验和人脉，毕业后就与一位美院教授孟渊合伙开了这个画廊。孟教授主要负责艺术家资源，神见不见尾，6辰辞则包揽了画廊日常经营管理的方方面面。

  画廊选址方面，他没有选择展馆林立的成熟艺术区，而是看中一个五环外的废弃工厂。这座工厂与一个名为“草场”的艺术村仅一条马路之隔，多年前因为环保问题停产，一直空置，那时候刚被提上国企改制议程。6辰辞看了他们的房产经营计划书，钻研了各种市政文件，又实地考察了周边的交通和环境，最终以很划算的价格租下一栋五层建筑的一层，经过一番设计改造，成为一间颇具艺术气息的画廊，名为“栖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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