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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的灯照在关琼枝细瓷一般的小脸，澄净的大眼睛染了点点光亮，薄唇翘起，&1dquo;我听说有礼物巴不得赶紧告诉自己生日，方四少收礼物还要人劳心费神，我猜平常不少女孩子送你礼物，你都不稀罕。”

  关琼枝一缕弯曲的秀垂落，纤细的颈项，白净柔软，方斯年墨黑的眸底褪去冷漠，一丝温暖，&1dquo;谁说我不稀罕，没人送我。”

  &1dquo;如果方四少这么可怜，那我一定抚慰你失落的心。”

  关琼枝抱着怀里的袋子，声音软糯清柔悦耳。

  方斯年凝视着她，&1dquo;你还没说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跑出学校干什么?”

  &1dquo;我昨天去书局买本书，在电车上有两个男人跟踪我，今晚想看看是不是我太多疑了。”

  &1dquo;你确定有人跟踪你?”

  方斯年的语气严肃起来。

  女人的直觉很准，关琼枝此刻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不是方斯年的人。

  关琼枝就把昨天和今晚的事说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手，枪，递给方斯年，&1dquo;这就是那个穿大衣男人的。”

  方斯年接过，&1dquo;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了，难怪看见你一下车就跑，急着要翻墙，原来你偷了人家的东西。”

  方斯年仔细看手。枪，这支□□是德国造的，枪柄木头光滑，显然这个人使用此枪很长时间。

  关琼枝看方斯年拿着枪琢磨，自己的判断正确。

  方斯年把枪放入储物盒里，&1dquo;这东西你不会使，小心走火，伤了人。”

  给他看一眼，理所应当地没收了。

  方斯年落下车窗玻璃对车外的保镖说：&1dquo;注意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即使那个盯梢的男人回来，估计看见方斯年的车，也不敢靠前。

  车窗玻璃合上，方斯年问关琼枝，&1dquo;你看清楚盯梢你的人长相了吗?”

  &1dquo;看清楚了，我记住了。”

  &1dquo;你能说一说长得什么样?”

  昨天跟踪她的两个男人大意了，或没把她一个年轻姑娘放在眼里，没隐藏，她看得清清楚楚，今晚的男人一直没露脸，不过她低头捡杂志瞬间看见这个男人的长相。

  &1dquo;有纸吗?我画下来。”

  车里没有，方斯年推开车门，保镖凑近，方斯年吩咐，&1dquo;你到对面店铺借用一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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