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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涧澈怔怔地听着，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屏住呼吸在听，他已经忘记了该有什么反应。

  明晓溪喘了口气，继续气鼓鼓地说：&1dquo;我讨厌你这样！如果是你不喜欢我，好，我可以马上就走，我明晓溪绝对不会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里透出一股不自信的气味，你不需要别人的同qíng和可怜，你是这世界上最伟大最神奇最出色最优秀的风涧澈啊！”

  他向她伸出双臂，想将她搂入怀中，却被她侧身闪开。

  夏天快要来了。

  从窗子chuī进的风带着热意，明晓溪的身子却逐渐冰冷。

  她望住他，眼神转黯：&1dquo;我知道，我也许没有权利对你说这些，因为，你不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1dquo;晓溪&he11ip;&he11ip;”

  明晓溪的眼睛湿润了，亮亮的眼珠显得特别黑：

  &1dquo;我曾经那么那么喜欢过牧流冰，为了他，我甚至什么都可以做，不惜违背一些原本做人的原则。我以为那就是爱qíng&he11ip;&he11ip;不，不能这样说，事实上，直到这一刻，我也不知道爱qíng究竟是什么。”

  风涧澈的眼睛柔和如青山绿水：&1dquo;你不需要明白什么是爱qíng，只要你能感到快乐，那一切就都值得。”

  明晓溪望住他，淡淡地笑，忧愁却飘在她的眼角眉梢：&1dquo;不可以，如果因为我而伤害了大家，我又如何能快乐得起来。”

  她深深吸一口气：&1dquo;澈，对不起，刚才对你乱脾气，其实我真的很没有道理。那一天，我终究是太冲动太莽撞，我不该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没有说那种话的资格，说出来，只会困扰了你。我是个又贪心又自私的笨蛋，事qíng明明还是一团乱麻，我却想捂住眼睛假装视而不见，以为逃到你那里，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生过。”

  风涧澈双手捧住她苍白的小脸，为她的自责而内心绞痛，他的晓溪应该是快乐的，什么时候，忧伤如此沉重地缠住了她。

  他的双手温暖了她的脸颊，一直温暖到她的心底，她咬紧嘴唇，克制住要扑向那股温暖的冲动。不，她不可以再冲动了，她已经做错了很多事qíng。

  明晓溪定定看住他，静默了很长时间，轻声说出一句话：

  &1dquo;澈，你可以忘记吗？”

  &1dquo;什么？”

  &1dquo;那一夜，我对你说的那些话。”

  窗外，夜已深。

  风涧澈的心比夜色还要寂静。

  &1dquo;我只想知道——那一夜，你的话，是认真的吗？”

  沉默。

  然后，明晓溪认真地凝视他：&1dquo;我是认真的，可是我还没有资格那样对你说。”

  风涧澈轻皱眉头：&1dquo;我不在乎。”

  明晓溪摇摇头，她的脸色苍白，眼睛却倔qiang地明亮：

  &1dquo;我却无法不在意。很多的祸，是我闯下的；很多的伤害，是我造成的，那么，就理所应当由我去弥补。等我将一切都解决了，我才能真正明白我的心，到那时，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

  风涧澈凝视她，目光深黯而悠长：&1dquo;如果，一些伤害你永远也无法弥补呢？如果，在弥补的过程中，又造成了的伤害呢？”

  她一怔，想了半晌，小小的牙齿咬住嘴唇：&1dquo;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做！还有，我相信——”

  她眼睛亮晶晶地微笑：&1dquo;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

  ******

  夜，越来越深。

  明晓溪趴在风涧澈的膝上，沉沉地快要睡去。

  风涧澈轻柔地抚摩着她的脑袋。

  &1dquo;我的音乐会，你会来吗？”

  明晓溪揉揉眼睛，惊奇地说：&1dquo;我当然会去，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不是吗？”

  风涧澈微笑着：&1dquo;说定了啊，我等你。”

  明晓溪仰起脸，脸颊笑盈盈：&1dquo;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喜欢收礼物了。礼物总是会有亮闪闪的包装和美美的蝴蝶结，抱着它们，我总爱猜呀猜，想呀想，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他笑了：&1dquo;可惜，音乐会没办法裹上包装纸，扎上蝴蝶结。”

  &1dquo;没关系啦，”她大方地摆摆手，&1dquo;澈的音乐会一定比什么礼物都jīng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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