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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气娃娃的身体居然是存在感应装置的，唯一装了感应装置的地方，就是供贺知享乐的部位。

  贺知的手指在纪卯的体内搅动着，纪卯那个地方特别敏感，一被碰触就反shexing地绞紧了贺知的手指。

  贺知突然松开了手指，按着他的腰笑了起来：&1dquo;cao，不行，太傻bī了。”

  他把纪卯翻到一边，想扔地上去，这时候，纪卯做了一件错事。

  他微微偏了偏头，看了贺知一眼，而贺知也恰好瞥过来，两人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贺知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他的反应比纪卯还快，倏然伸手，捏住了纪卯的下巴，生生把纪卯的上半身从netg上拉了起来。

  纪卯的颈部很脆弱，又是电路和主程序的连接处，贺知一扯，纪卯的电压不稳了一瞬，他下意识地抬手握住了贺知的手腕——一错再错。

  贺知骂了句脏话，松了钳制着纪卯下巴的手，反手握住纪卯的手肘，往前一拉，狠狠掼在netg上。

  纪卯这时总算反应过来，借力一滚，正面向着贺知，抬腿用膝盖顶了贺知一下，贺知的肋骨被他顶得生疼，闷哼一声，抬脚用力踢在纪卯的腰侧，他俯身用右手按着纪卯的肩胛骨，凑近了审视着他。

  纪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直盯着贺知。

  可能是由于用途和构造原因，纪卯这具身体的力气很小，哪怕用全力挣扎，也使不出没什么力道，贺知轻轻松松就把他按住了，俯视着他，解了睡袍的腰带，把纪卯的双手jiao叉了绑在小腹前。

  旖旎的气氛和平静的假象转瞬蒸殆尽，贺知站在netg边，俯视着赤1uo着的纪卯，眼中没有丝毫qíng感的起伏与波动，低声问：&1dquo;什么东西？”

  他冷漠地看着纪卯，只需一眼，纪卯的一腔热血就冷了下来。

  &1dquo;到底是不是人？”贺知等了几秒也没等到纪卯没说话，又皱着眉问。

  纪卯和他设计充气娃娃毫无区别，已经越了贺知概念中人工整容能达到的程度，所以他十分怀疑这就是第二实验室给他做的东西。

  纪卯没有心跳，但程序运行的度却被突如其来的冷遇带缓了，好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凉水，贺知对他太重要了，重要到让他不知所措。

  纪卯还闭着嘴，贺知也不恋战，抬头看见不远处茶几上的水果刀，走过去拾了起来，低头问纪卯：&1dquo;不说？”

  他耐xing很差，只等了两三秒，就抄刀在纪卯小臂上划了一道。

  刀口很深，皮层翻了起来，一点血也不见，隐约能看到里头一个银色的东西，贺知直接用手指掰开了些，看了看，扯扯嘴角道：&1dquo;钛合金。”

  贺知伸出了手，用力把纪卯拉了起来，往边上拖，纪卯被他扯得从netg上跌了下来，忍不住出了一声短促的喘息，引得贺知回头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又毫不留qíng地把他拖着走。

  纪卯被贺知丢到了房间书桌边的一个高脚椅上，他的身体不着寸缕，难堪至极。

  贺知也没有替他盖些什么的意思，他把纪卯的手腕紧紧捏着，重反绑在椅背的柱子上，再绕到前头去，抬脚踩在纪卯胯间的椅面上，捏着纪卯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凑近了看他。

  纪卯冷不丁被他贴这么近，程序好像又卡了几拍，愣楞看着贺知，听贺知问：&1dquo;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听不听得懂人话？实验室搞错程序了？”

  纪卯看着贺知，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犹豫良久，才试探着回答了：&1dquo;我是纪卯。”

  &1dquo;什么纪卯？”贺知皱着眉把最近见过的人想了个遍，都没出现这个名字，&1dquo;纪卯是谁？”

  纪卯呆了呆，嘴巴动了动，没有回答贺知的问题。贺知连他名字都没记住，他就最好别再自找没了。

  贺知眯眼看着他，又慢吞吞问：&1dquo;你是&he11ip;&he11ip;人工智能？”

  纪卯看着贺知，隔了半晌，才低声说：&1dquo;不是，我是人。”

  他理xing上知道自己寄居于数据之中，凭程序netg上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是人。

  贺知并不理会他的低落，他挑了挑眉，伸手又抠了抠纪卯手臂上那条他亲手用刀割出的深口，感受着温热硅胶的诡异触感，挖苦纪卯：&1dquo;这也算人？”

  纪卯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他面无表qíng地抬头，屈起腿就踹了贺知一脚。

  他踹起人来还是挺有劲儿的，贺知被他踹得后退了两步，&1dquo;cao”了一声，顿时觉得自己肺都被他踹裂了，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贺知站远了点，继续审问纪卯：&1dquo;你怎么进来的？摄像头没拍到你？”

  纪卯这回满脸都写着拒绝合作了，紧闭着嘴，侧着头不看他。

  &1dquo;不说话？”贺知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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