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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見駐廟師父!」穀梁初不以為意地說。
「我師父正行晚課呢!得等一會兒。」小和尚說完轉身就走,根本沒有請的意思。
穀梁初當然不會跟個小娃兒生氣,自己走進廟去。
弓捷遠跟在他的身邊左右打量,見那小廟雖供菩薩,沒比挨著它的草廬大上太多,只有乾淨沒有排場,香案簡潔陳設粗陋,看樣子從來不接外客。
倒真是個修行去處。
院子太小,沒幾步路就看盡了,無請而入,兩人不好亂走,立在房門外面耐心等待。
已有晚露,穀梁初怕弓捷遠冷,伸臂摟住了他,弓捷遠覺得不合在這種地方親密,伸手推開。
大概得有兩柱香的工夫,殿門緩開,一個灰衣僧人抬步出來,先打稽,「阿彌陀佛,二王子別來無恙!」
弓捷遠立刻往那僧人臉上細看,見其是個極清秀的中年男子,臉龐白皙雙目含情,雖已沒了年少青春,冷眼瞧著還是教養很好的世家子弟,若非清清楚楚地亮著光頭,誰也不會將他和出家人聯繫起來。
倘不提前知道,弓捷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舅舅的故交。
穀梁初久久凝望著來人,忘了回禮。
弓捷遠只好先打招呼,「大師!」
「只是孤廟獨修的野僧而已,」灰衣人說,「當不得大師二字。」
穀梁初這才顫聲開口,「何叔……」
出家人利落打斷了去,「二王子,小僧雖無度牒,真心皈依佛門,前塵已斷,自號了孽,俗名不要叫了。」
穀梁初啞了片刻才苦笑道,「初也不是二王子了!父皇已經登基,初亦立府,跟著封了親王!」
了孽聞言垂下了眼,「小僧不問世事,糊塗了些。王爺勿怪!」
穀梁初見他沒有要請自己進僧舍里坐一坐的意思,只好介紹,「這是弓將軍的獨子弓挽,如今也在做參將了。」
了孽聞言再抬起眼,認真看看弓捷遠,意味深長地笑,「有緣人!」
弓捷遠趕緊見禮,「大師同我母舅相知,小侄如見親人。」
了孽淡淡地道,「出家人六親不認,白勞小將軍看重。」
「他前中了倭毒,頗為兇險,」穀梁初見弓捷遠微微一愕,接著說道,「全靠大師放在皇后處的起醒救回了命。當時初並不知道何……不知大師在此,今日路過,特來感謝。」
了孽又垂下眼,「起醒也與了孽無關,並談不上感謝的話。王爺偶至,可當遊歷,余話煩收。了孽雖已跳離紅塵一心向佛,因無大寺能容,需靠總兵布施安身之所,還請王爺莫將無收管的小僧放在心裡想著,准禮佛事,無量功德。」
穀梁初深望著他,「初絕不會泄露大師的行蹤,還請放心。」
了孽聞言又施佛禮,「阿彌陀佛,王爺有信,了孽感恩。小廟粗鄙,晚課已行,過午不食,並無茶點素齋可為款待,且又山蟲眾多,恐兩傷損,還請早往錦繡去處,莫多徜徉為益。」
弓捷遠聽他幾句話間就逐客人,不由詫異。
穀梁初倒不意外般,仍把眼睛盯著了孽的臉,「容初再問一句,大師真的再也不入紅塵了嗎?」
了孽眼睫不抬,「在即不在,不在亦在,如同死生,輪迴往復。但能脫卻,方是大成。」
第276章返京城親友相聚
沒有辦法多做盤桓,穀梁初只能與弓捷遠一路下山。
兩個人的心情都與上山時候不同,弓捷遠既覺奇異亦很感慨,「他看起來文氣秀弱,全是讀書人的模樣,想不出來竟陪伴過你那喜怒無常的父皇。」
「何叔的功夫也很漂亮,雖是秀才出身,卻非手無縛雞之力,」穀梁初嘆,「只是生過幾次大病,落了傷損。都是血肉之軀,怕累積的,所以你要好好地養。」
「如何生了那麼多病?」弓捷遠問。
「概是因為性格。你來登州之後,因為寧王生事,父皇常不爽快,孤進宮的日子更多,曾有機會與倪公公談起過何叔的事。」穀梁初執著弓捷遠的手,邊走邊說,「公公嘆言何叔是要艷陽不要烈日的人,必難如願。」
弓捷遠將這句話放在心裡想了好半天才又開口,「何叔叔無意多聊,我也不好硬賴著,其實想問一問舅舅的事,想必也是好學問有功夫的全才。」
穀梁初輕輕地笑,「何叔性冷不是出家後的事情。他若想說不需你問,不想說時問不出來。孤也向倪公公打聽過了,他說你舅舅同何叔是縣學裡的密友,惺惺相惜,私交甚好,如此自然也是人品出眾。然而少年時的情意雖總縈繞於心,分外難忘,也不見得就有許多能與外人說的事情,捷遠能問什麼出來呢?斯人已逝,且安息吧!」
弓捷遠默默地走了很遠才嘆一聲,「是這話哩!唔……倪公公那句詩真的是替皇上試探我麼?」
穀梁初眼睛望向遠處兵營,「公公陪伴父皇的時間久了,失去何叔之後,自然而然地把父皇當成了最最親近的人,雖念舊情,每常顧念小輩,遇到利害相關的事還是要替父皇著想。這是愛屋及烏之後倒把當初最在意的那個給淡忘了,也不失為自寬自解之道,否則無根無後的人還有什麼興味活著?捷遠莫太在意,孤同公公閒話之時曾隨口問他喜愛你可是因著何叔之故,公公沒有承認也沒有不承認,只嘆捷遠同何叔均為枝頭松果,卻有陰陽之分,能得多少照耀都是命中注定的事。這話雖然含糊其辭,裡面含的誇讚親近也不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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