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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我？”

  卿严本来以为自己还要被卫慕咬上两口，谁知卫慕不仅没有咬他，还像往常那样跟他要食物。

  卫慕听不懂，他见卿严不动，逐渐暴躁起来，低吼一声，嘶哑的声音多了威胁的意味。

  “嗷！”

  吃的！

  被凶了的卿严也不生气，立刻去拿肉罐头，只是嘴角怎么都控制不住的上扬，连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一看到卿严手上的罐头，卫慕直接跳下沙就要去抢，然而他还不熟悉的四肢，刚下沙就站不稳的往地上栽去。

  好在被卿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卫慕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站起来，趁机抢过卿严手里的罐头就要往嘴里塞。

  只是咬下去的味道有些不对劲，没有记忆里的肉味。

  “不能直接吃！”

  卿严一看卫慕差点连铁罐一起咽下去，连忙环住卫慕的胳膊夺走罐头，低头就看罐头上已经被咬出了几个窟窿。

  他无奈，抱着卫慕坐在沙上，轻巧的打开罐头，用勺子喂卫慕吃。

  卫慕有些不耐烦的坐在卿严腿上，见卿严磨磨唧唧的，不由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麻烦。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张嘴被喂。

  要是卿严喂的慢了卫慕就任性的一口咬断勺子，牙齿碰撞时还会出如石头般坚硬的声音。

  别说，这长出来的牙就是好用。

  卿严头大，担心卫慕连勺子一起吞了，还得去从卫慕嘴里抢勺子。

  好在卫慕虽然暴躁，却并没有咬卿严的意思，不然就他的这口牙，只要划伤卿严，卿严就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变异。

  见卫慕满眼的不耐烦，卿严这才注意到了卫慕最大的变化。

  以往的卫慕是没有什么面部表情的，也很少有什么情绪，只有被打断进食和遇到食物时，才会变得暴躁或者激动。

  在撕扯衣服时崩掉了牙之后，卫慕连这些情绪都没有了，每天都无精打采的，对食物都没了渴望，和死人没有区别。

  像是现在这种皱眉，类似于不耐烦的神情，还是第一次在卫慕脸上出现。

  卫慕出现了更多的情绪。

  他在朝着更像人类的方向展。

  卿严在意识到这点时下意识紧紧抱住了卫慕，哪怕这些只是他的猜测，他还是因为这虚渺的幻想而感到了狂喜。

  卫慕暴躁，还想着吃，已经吃了两个罐头的他张了张嘴，呜咽一声，表示自己还想吃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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