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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在杨进的软磨硬泡下，才勉强喝了几口粥。何玲玲依旧不愿意跟杨进交谈，杨进也不敢冒进，默默地守在他妈身边。

  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杨进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是周昰洛的号码。

  &1dquo;谁的电话?”何玲玲这时回过头，机警地看着他。

  杨进迅挂断，然后从未接来电里选中冯嘉扬的名字，将手机递到何玲玲面前，他晃了晃，心虚道：&1dquo;冯嘉扬，我室友的。”

  见何玲玲相信了，他收回手机，又道：&1dquo;我去给他回一个。”

  杨进走到前台时，周昰洛正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烟，他直奔过去，抢下夹在对方指尖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

  周昰洛愣住，看清眼前的人而后又是一阵惊愕：&1dquo;你怎么过来了，你快回去。”

  见杨进不吱声，他说明来意：&1dquo;我打包了饭菜，就放在前台了，你拿回去给何姨补补身子。”

  杨进没应，缓缓地贴近了他，然后伸出冰冷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心疼道：&1dquo;没睡好?”

  &1dquo;我挺好的，”周昰洛被冰得哆嗦一下，下意识闭上眼睛，即使温度是凉的，他也贪恋地享受着。但这一次他不敢再奢求过多，很快便睁开眼睛向后退去，刻意与杨进拉开距离，催促着，&1dquo;不用担心我，你快回去吧，何姨看不见你该着急了。”

  杨进愣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短暂的见面结束，杨进拿着饭菜乘电梯回去。

  周昰洛望着对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不舍与苦涩。

  他失神落魄地回家，刚进屋意外地收到了杨进的微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告诉他饭菜很好吃。

  周昰洛高兴了一下午，临近晚饭他又拐去那家饭店，订了不重样的送到酒店前台。这一次他没等杨进下来取，简单地给对方了条微信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

  路上堵了会儿车，到机场时还是晚了半个小时。

  谭翠已经等在接机处，周昰洛冲他妈挥着手，将人领上了车。昨天的一通电话，周昰洛言简意赅，谭翠在电话那头静默许久，才点头应下。

  许久不见的母子间没有嘘寒问暖，只有无尽的沉默。周昰洛疲惫地揉着眼睛，打起精神认真开车。

  电话里说不清，周昰洛也在等谭翠开口。直到沿路碰上第一个红灯时，周昰洛停稳车子，终于等来了谭翠的第一声质问：&1dquo;是认真的吗?”

  周昰洛怔住，点了点头，语气格外坚定：&1dquo;是。”

  谭翠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问：&1dquo;还能改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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