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秋草与虫音(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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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遥远山路行,路旁可见龙胆花
落叶朱红未褪尽,却见深埋龙胆花
落叶掩埋寂寥处,浓紫深山龙胆花
轻轻拈起细细瞧,龙胆澄静紫色花
人烟罕至碎石坡,荒山野岭龙胆花
竹林原野叶影下,浅色宜人龙胆花
还有:
吾妻素喜秋龙胆,春季则好山茶花
秋天的尾声,还有日本苞子草及地榆。
地榆看来沧桑,却意外地光洁美好。形状好似因故削发出家的贵族年轻僧人。
日本苞子草也是看来十分温暖的花朵。这是开在即将枯黄的荒野向阳处的花朵。
从初秋到秋末,百看不腻的就属芒草了。
登山路旁见芒穗,嫩穗犹带娇红色
这阵子,每逢十五、十三夜赏月时,经常供着这花。此外,秋意已深,各式草木皆已枯黄,只见此花还带着朦胧地白色日光,随风摇曳,尽管此景寂寥,仍是不可或缺的景致。
同样平凡,却不可不写的花朵,还有野菊花及一年蓬。
也许是出于我的喜好,不知不觉中,我老是举出荒野的花朵。庭院的花则有大理花、大波斯菊及青葙。
大理花适合深夜,置于案头欣赏,大波斯菊令我想起市郊的十月小阳春。青葙也是素雅的花朵,应该在隐居的庭院一角绽放。
使人徒伤悲,椅子啊,大理花啊,亦有屹立不摇者。
灯下大理花展艳,吾人饮品暗飘香
眼颊宿醉意,不知夜已深
黑色大理花,犹醉花影下
尽管开花繁似锦,寂寥正是青葙花
漫延嫣红青葙花,开花却在西风时
深邃艳红青葙花,其身仅怀少数实
如今回想起来,忽觉有些不可思议,我竟从未写过大波斯菊的诗歌。
若将芒花喻为昆虫,应该会先想到蟋蟀吧。虽然不起眼,无论何时听见蟋蟀的叫声,都觉得扣人心弦。
夜深入梦房屋外,静夜但闻蟋蟀啼
蟋蟀鸣声止不住,夜半食梨蜜液滴
砧板立起淌水滴,蟋蟀唧唧鸣唱声
啮虫跟蟋蟀,都是不请自来,在房间里鸣叫的虫子。那是跟蜉蝣一般大的小虫子,肉眼几乎都看不见了,却经常歇在格子拉门的木格上唱着。鸣声相当微弱,却是隐约传入耳里的凄凉音色。深夜时分,甚至会误以为是时钟滴嗒滴嗒的响声,所以也叫它时钟虫。啮虫在日本又称为泡茶虫,这是因为它的叫声与刷抹茶的微弱声响相近。
金蟋与铃虫已经没有新鲜感了。要我思考我喜欢什么虫呢?首先我会想到棘脚蟴。
感谢田野的生活,这虫偶尔会飞到蚊帐上,停下来鸣唱。
闻吾安心伸腿歇,棘脚蟴至蚊帐鸣
难得蚊帐走一遭,忆起鸣叫棘脚蟴
家人深眠蚊帐里,放声鸣唱棘脚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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