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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放侧身看他：“寒哥，我们还得在这里等多久？”

  6时寒答不上来：“没准儿，等等看。”

  程放无所事事，只好将昨夜替6时寒整理好的今天要配给剧组演员的资料翻出来看，看了几行觉得无，又偏头问6时寒：“寒哥，你知道闻姐接了这戏吧，闻满天飞了，我在门户网站的推送上看到了。”

  6时寒望着车窗外，手指蜷曲搭在车窗上，嗯了声：“知道。”

  程放大着胆子问：“哥，你是知道闻姐接了这部戏才愿意来帮陈老，还是因为帮陈老，才知道闻姐接了这部戏。”

  6时寒斜程放一眼，降下车窗。

  凉风即刻灌进来，吹得程放一哆嗦，他只好呵呵笑着看着6时寒。

  6时寒见他肩膀瑟缩又将车窗升上去，问程放：“程放，你年纪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见什么市面了，怎么就确定我和她一定有些什么？”

  程放摆手：“哥，我哪儿敢啊，我就那么随便一问。”

  6时寒嗤笑一声，笑得很是斯文，似翘非翘的唇角却让程放觉得阴险：“我觉得你挺敢的。之前说她要搞我的，不是你吗？”

  见翻起旧账来了，程放呵呵呵呵笑：“有吗？寒哥，那是误会，是我自作聪明……”

  **

  程放心理备受摧残的时间持续不长，很快，他们要等的陈西塘驾车赶来，将车急停在他们车身后。

  陈西塘自是认得6时寒的车牌号，陈玄庐对她说6时寒在前方等她之后，她就加往前开。

  她下车之后走到前面去敲6时寒那侧的车窗。

  6时寒配合着降下车窗来。

  陈西塘肩披着一头柔软的，笑得像是此刻初升的冬阳，她对6时寒说：“6时寒，你下车。”

  她直呼6时寒的姓名，程放在一旁见这看起来稚嫩到不行的小丫头有些放肆无畏的模样，眯眼笑。

  6时寒没动，陈西塘直起身来站在原地，抱臂冷眼同他对峙。

  程放觉得尴尬，可他没法隐形。

  互相静看了十几秒，最终是陈西塘示弱：“上山的路我不敢开，你帮我。”

  6时寒没有拒绝，也几乎没有犹豫：“好。安全最重要，你不敢就别勉强。你去副驾驶位上坐好等着。”

  陈西塘满意地离开。

  6时寒随即将程放赶下车：“下去，帮个忙，替我师傅陈老看着他家姑娘。”

  程放不是很乐意：“哥，人家也不是要我当司机啊？”

  6时寒眯眼瞧他：“陈老家教很严，她挺懂礼貌的，去吧。她不会对不算熟悉的人没大没小，不会打你，不会伤你一根汗毛。我先不走，跟在你们后面，要是她赶你下车，我捡你起来。保证不让你变成需要步行的马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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