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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不露痕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闻音：“问清楚，好把他告了。”

  姜沉羽：“……”不至于。

  第55章

  回来的路上，姜闻音很认真地思考过，告赵衡这件事的可行性。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打消了。

  如今皇帝昏庸多疑，屡屡加重徭役，百姓苦不堪言，这个冬天，襄州城里已经冻死了不少乞儿。

  赵衡这个人固然可恶，但他是姜6两家的希望，唯有未来赵衡登基称帝，姜6两家才能平反，流放在边疆的姜氏女眷，以及还未成年的男丁，才可重振姜家，她和美人姐姐也不必再东躲西藏。

  而且美人姐姐和6无暇一直有联系，半只脚都掺和进去了，若是告赵衡，或许会牵连她们。

  从大局观出，她确实不能告赵衡。

  但姜闻音又自内心的希望他倒霉，便双手合在一起，语气虔诚道：“三清祖师在上，信女姜莹愿以十斤肥肉，换取赵衡喝凉水塞牙，出门必被狗追，这辈子都不举。”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十分恶毒的诅咒，但姜沉羽习惯她的无厘头，却洞悉了她更深一层的意图，语气凉凉道：“你死心吧，你肚子上的肥肉是不可能瘦下来的。”

  这个冬天，姜闻音整天吃吃喝喝，又爱宅在家里不出门，脸圆了一圈，婴儿肥更加明显，小肚子上多了层软软的肉。

  也因此，她的胸部很可观地又长大了一些。

  以前是小包子，现在是饱满多汁的桃子。

  昨夜，姜沉羽便很直观地感受到了，对这两颗桃子爱不释手，亲一亲，捏一捏，气得姜闻音满脸涨红，杏眸里全是水光。

  姜闻音幽幽道：“姐姐你可真恶毒。”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尚不及你。”

  咒他不举，呵，竟也想得出来。

  看在他犯病卧床，浑身疼痛不止的份上，姜闻音决定不和他计较，扶着他躺下，再盖上被子，想起另一件事，开口问道：“既然牧侍郎已死，牧华卿又下落不明，那我们可以把啾啾接回来了吗？”

  没了小肥啾，她的生活都无了很多，每天只能看书写字打时间。

  太阳已经落山，屋里渐渐黑了下来，姜闻音刚才点了灯，但灯光黯淡，床边又挂着青纱帐，姜沉羽苍白的连忙隐在阴影里，但眸子却漆黑亮堂，目光清凌凌的。

  “你想那只蠢鸟了？”他问。

  姜闻音：“那是当然。”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小肥啾，怎么会不想呢？

  姜沉羽：“那就让林玄悠给你送回来。”

  姓牧的死了，牧华卿可没心思再管一只鸟，至于郗家，自有林玄悠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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