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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扬州做生意了。”二郎脆生生地回答，又说：“爹爹说，明年我要是不好好读书，也带我去做生意。”

  褚昉又笑了，想起他今早背的书有些深奥，并不适合他这年纪，便问：“你今早背的书文，知道是何意思么？”

  二郎摇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姑姑说‘早岁读书无甚解，晚年省事有奇功’【1】，我现在背了，长大以后就能玩了。”

  褚昉顿了顿，笑说：“姑姑说得对，好好背吧。”

  说罢便拣了一些相对简单的书文与他讲解。

  一大一小坐在院里的梧桐树下，披着明媚的朝旭，说说笑笑，分外亲厚。

  6徽透过窗子看见这一幕，皱了眉，对元郎说：“把二郎叫进来！”

  不待元郎去叫弟弟，来人递消息，约6鸢去福满楼谈生意。

  元郎知道对姑姑而言生意无小事，忙跑着去喊6鸢起床。

  不消多时，6鸢收拾的齐齐整整，出门看见褚昉，如往常一样柔声说：“国公爷，我要去一趟福满楼，你……”

  “我与你同去。”褚昉站起来说。

  6鸢也觉让他独自待在家中不妥，遂没拒绝，到了福满楼，命掌柜给他上了一壶适宜独酌的好酒加几个小菜，便兀自忙去了。

  褚昉望着一桌小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以前在兰颐院，褚六郎也经常去找6鸢玩耍，有时候6鸢忙于算账，没空理他，便会给他一兜各种各样的干果蜜饯，打他去别处玩。

  褚昉眉心微微一紧，他的陪伴，在她看来，是赘余的。

  作者有话说：

  【1】摘自苏辙诗《省事》

  在丈人家的第一天：人嫌狗不理……

  第39章她不怪他◇

  ◎有希冀，才会有怨恨◎

  6鹭离家之后，先到客栈换了身男子袍装，又约了五六个交好的商队护卫，领着人出了城。

  “二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其中一个护卫问。

  “抓人。”6鹭语气里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又对几个护卫交待：“今儿这事不许告诉我姐姐，也不许跟你们头领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意思很明显，今日要办的是私事。

  五六个护卫面面相觑片刻，不由追问：“抓什么人？”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6鹭没再多话，打马直奔褚家在城郊的一处田庄，正是孙嬷嬷做苦役的那一处。

  田庄上住着许多户依附于褚家的佃农，本也都是些不会欺负人的老实人，但自从来了孙嬷嬷，听说她是犯了错到此处受罚的，便都也不曾手软，脏活累活一应俱全招呼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孙嬷嬷已是身形佝偻，老得6鹭差点儿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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