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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碗底遞到何四喜眼前:「公公給我做個見證,都喝了。」
「唉……」嘆氣的卻是何公公。
何四喜年過五旬,一輩子飽經風浪,臉皮也修煉的比常人更厚幾層。此時卻不大敢看寶纓,低聲嘆息:「說句倚老賣老的話,這十年來,老奴也算是看著寶纓姑娘長大的,自然知道姑娘是穩當人,哪裡需要人盯著。只不過……」
「只不過是陛下旨意,您也沒法子嘛。」寶纓替他說完了後半句。
何四喜咧咧嘴掀過這頁,陪笑說:「都怪老奴,姑娘壽辰的大喜日子還囉里囉嗦……那老奴便祝姑娘芳顏永駐,百歲無憂。」
寶纓溫馴地笑,真心實意地對何公公道了謝。
回到自個兒的圍屋,莫名還是心酸。
寶纓也知父親程彥康不但犯下叛國之罪,更直接導致符清羽父皇、武烈皇帝符鑠兵敗被困,自刎身亡。太皇太后和皇帝沒追究這份仇恨已是寬宏大量,符清羽不想叫仇人之女誕下嗣也情有可原。
但另一面……也許由於這兩年符清羽始終沒有臨幸其他女子,叫寶纓生出了希冀,她打心眼裡愛慕他,雖然沒什麼能為他做的,僅僅是陪在身邊也覺得歡喜。
可是符清羽明年元月就要大婚了,等皇后入宮,寶纓必不能像如今這般,日夜陪伴在皇帝身邊。
若有個位份,或是有個孩子,就能名正言順留在宮中,哪怕再不得聖眷,也能繼續望著他。
但是沒有這個可能,符清羽一向對子嗣之事謹慎,越接近大婚,越不可能弄出差池叫未來的皇后難堪。
寶纓甩甩頭,將不切實際的念頭丟到腦後,拿出籮里的香囊,默默繡了起來。
寶纓女紅不算特別出色,自己用的那隻連蟬錦香囊繡了快一個月,成品也只是勉強能見人。
但許是花樣奇,和宮中常見的制式不同,符清羽瞥見問了一句,叫寶纓閒來也做一隻給他。
寶纓身份低微,平素不能幫到他什麼,難得符清羽開口跟她要東西,自是當成要緊的事,得空就拿起來繡幾針,想著在年前做完送出去。
心中還隱約有一絲甜蜜……是要和她佩戴一對香囊麼?
不禁又笑自己,到底在世情的苦水中浸久了,一片雪,一顆糖,都捧在心上,當作慘澹人生里少有的慰藉。
……
眼見日頭升到中天,轉而向西,初時急厲的雪屑也變成了悠揚的鵝毛雪,御駕卻始終沒有返回。
去西山大概是不可能了。寶纓並不貪心,其實看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有天公作美,有他在身邊,已是足夠。
再說符清羽向來是個勤勉的帝王,天沒亮便動身去朝會,午前午後都在御書房處理政事,不到晚膳時分幾乎從不回寢殿。
雪還沒停,不會錯過。
寶纓邊安慰著自己,將殿上各種差事一一料理完畢,終於沒忍住,托人去何公公那裡問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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