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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桑灵犀从成功飞升的灯尘，以及与魔界有些暗地来往的白素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于醉妩和佛子的事情。

佛子名灯心，跟灯尘一样，都是佛宗养大的孩子。

但跟时常有疑问的灯尘不同，灯心从未对佛法和从师父们那里听来的佛理产生半分疑问。

他虔诚地信着，坚定地认为佛法可度一切。

他也确实很有天赋，话语真诚而有强大感染力，将许多人度入佛道。

这些人中，有愚昧者，有奸恶之人，有心魔缠身之人。

但没有醉妩。

他起初觉得这是因为他能力不够，便更加努力地参悟佛道，想要救她于苦海。

男女之爱。

似乎短暂地有过，但又总被无边的佛性所吞噬。

这样无法将彼此说服的纠缠持续了很多年，久到醉妩厌倦了，看透了，放下了。

她一日入道，夕进大乘。

灯心疑惑了。

他问灯尘为何如此。

灯尘回给他一句疑问：“你一直让她放下七情六欲，这是你不可放下的执念么？”

灯心于是意识到自己着相了。

但这又与他过往所修习的，所坚信，所实践的大为相悖。

若是佛法度不了众生，那为何又要用佛法去度众生呢？

他至今所做过的一切，是将自己的“执”施加给别人了吗？

修佛十世，入魔一念。

在入魔之后又过了许多年，灯心见到曾经不被所有人看好的，与他截然不同的灯尘证道成

佛。

他决定不再回头，去追寻另一种可能。

最终，灯心以舍身道证道为魔。

舍己身而度他人苦，不舍己念则魔深重。

他想去跟醉妩说一声对不起，为曾经的强求和偏见。

但效果不是很好，对方并不搭理他。

好在魔的寿命也很长，他有充足的时间去为自己的错误忏悔。

关于醉妩，桑灵犀只知道她似乎成为了魔道的关键人物，虽不再爱男色，但每日也是笙歌燕舞，有吃不完的宴席。

两人的朋友是彻底没得做了，但知道彼此都在过想过的日子，便很好了。

——

应龙从幼年到成年，需要漫长的岁月。

希音是渡劫进化而成的应龙，又承人族气运，前后花了不到一千年就成功飞升。

但不可否认，这一千年非常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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