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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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他的项链，暂居在葛宁家中。

他会去找她，同她说清楚一切，将她带回来。

谢燃胸膛起伏，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在真正地活着。

他偏过头，再次看向卫柳。后者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凝滞，她恭敬地将信笺交还，口中说道：“可尊上……小花精所说的……您也知晓，精怪天生性情纯良，想必不会说谎。”

闻言，谢燃重新坐回了主位上，他缓缓眯起眼，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卫柳，你从前与许愿交好。可如今，她未死的消息，竟勾不起你一丝喜悦？”

殿内的气氛再次冷凝沉寂下来，卫柳“扑通”一声跪地，努力解释道：“尊上，我只是……不愿最后只是一场空欢喜罢了。”

谢燃冷笑一声。

他淡声道：“精怪的确天性纯然，不擅行欺诈之事。可若她们与许愿有交情，难免不会为了她而说谎。”

之前接待那两位小花精时，谢燃将她们提起的一切关于许愿的事情都记在心里。

小米将许愿称作“漂亮姐姐”，说她很是温柔。若只是泛泛之交，怎会有这样亲密的形容？

事实上，谢燃昨日所说的那些威胁，不过是些半真半假的盘问手段罢了。

却恰好让小米在慌不择言中透露了她们真正的交情。

谢燃话音落下，跪在殿中的卫柳久久没有出声。

“卫柳，在从松岑雪山回来后，我曾查过当时满月阁所在小岛上的结界。”一片寂静之下，

谢燃冷不丁开口，“除却那些魔卫们所持的结界符箓外，我还发现了一张来历不明的符箓痕迹。”

卫柳没有回答，只是放在双膝上的手指攥紧。

“……你不必担忧，我不会处罚你。”谢燃叹息一声，“只是，你可曾想过，放她一人离去，有多危险？”

他手掌拍在座椅上，“魔界尚有动乱，她孤身一人，灵力微弱……”

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谢燃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可……”卫柳沉默许久，最终开口，“尊上认为，只有您身边才是对许姑娘最安全的地方，何尝不也是一厢情愿？”

谢燃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他盯着卫柳，而对方只是不卑不亢地望着他。

谢燃第一次对自己最器重的下属如此冷肃相对。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卫柳也已能察觉到自己背上沉重的魔气威势。

“出去。”他沉声道。

——

沽南渊。

自从此处被魔尊收复后，便不再是一副完全荒凉的景象。街口巷尾甚至支起了几家茶水摊，几个修为低下的魔修在此卖茶说书赚点灵石。

许愿坐在小角落里，抿了口茶水。

这儿的茶碗看起来不太干净，茶水也涩得很。

她不由得想起从前谢燃为她煮的茶，清香扑鼻。尊贵的男人做这种事情时慢条斯理，端着瓷杯的手仿若艺术品。

许愿轻微地晃了晃脑袋，想将这些回忆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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