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寿（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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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梁文靖，贺，万寿图一副。”

梁文靖并没有按照对方的提示送来上年份的药材。只是带了寻常的寿礼。

走进院子里，充满了庄重和喜庆的气氛。大大的灯笼跟蜡烛将大厅照的宽敞明亮，大厅装饰着五彩的鲜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华丽的红木寿桌，上面摆满着精致的寿桃跟各式各样的美食。

在寿桌的后方，摆放着一座高大的寿字屏风，用金色的丝线绣制而成，闪闪发光。屏风上挂满了寿字和吉祥的图案，寓意着长寿和幸福。屏风的两侧摆放着一对对金碧辉煌的寿烛，烛光照亮了整个大厅。

在大厅的一角，有一支由乐师组成的乐队，他们身着喜庆的华服，手持乐器，演奏着悠扬的音乐。

院子里则摆了十六张桌子，根据地位的高低，众人依次就坐。梁文靖则跟卢秋松分到了一桌。

梁文靖挨着卢秋松就座。低声问道：“你送这百年黄精，老夫人受得了这么强的药性吗？”

“唉，不知道将军是拿来自用还是给老母亲用，反正传话的仆役要我送一些上年份的药材，听说那位还要在这边待上几年，可不敢得罪他。”卢秋松低声回答道。

两人在席间窃窃私语，聊了聊上一阵子发生的绑架事件，也聊了一下上年份药材的药性不适合老人。

接下来的流程便与正常的寿宴无异，方铁山致辞祝母亲大寿后，乐队便开始奏乐，宾客也开始了推杯换盏。

寿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猴子打扮的人物，捧着个寿桃便走了进来。正是经典的灵猴献桃环节。

猴子毛色金黄，脸上挂着好奇的表情，眼睛滴溜溜的转，明亮而灵动，在其中又有一丝顽皮的气息。一只手捧着个大寿桃，另一只手抓耳挠腮，不知道该送给谁。只见他随便找了一桌递了上去。那桌宾客连忙挥舞双手拒绝，并给猴子指了条明路，要送到主桌上去。

猴子憨态可掬的样子引得哄堂大笑，在大家的笑声中，猴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便双手捧着桃子往主桌上去了。

老太太看着猴子的表演也是开怀大笑。两眼笑眯眯的在等着寿桃。

猴子走到方铁山背后时，异变陡生。猴子双手用力夹爆寿桃，里面竟然是空的，藏着一把短剑。猴子奋力将短剑往前捅去，目标正是将军大人。

方铁山脑子没反应过来，完全不曾想会有刺客会突破层层检查，出现在寿宴上。但他是一个炼体大师，背部的肌肉感受到短剑的寒芒，连忙收紧了肌肉。短剑刺向他的同时，肌肉自动收紧，，短剑仅仅刺入一寸便像是扎进一堆粘稠的泥浆中，被包裹着无法前进。

短暂的延迟后，背部的疼痛传输到大脑，方铁山此时方才意识到不对劲。转身轰出一拳。

刺客还震惊在方铁山的横练功夫上，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方铁山一拳打飞，不停地咳嗽，每一声咳嗽都伴随着鲜血冒出来。

“来人，绑起来。“方铁山在打飞刺客后，大声喝到。

说起来需要一段时间，但实际发生在现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低头吃菜的宾客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到说要抓刺客。

士兵听到动静，很快的围了过来，将刺客绑了带走。虽然是城里，但执勤士兵身上还是穿着甲胄，行动的时候。甲胄间相互摩擦碰撞，产生的沙沙声，以及甲胄表面反射冷冷的寒光。让在座的宾客胆战心惊。

“因为突发情况，可能要耽搁大伙一段时间，但大家放心吃好喝好。为了今晚能顺利回家，请大家配合一下检查工作，看一下是否还有同党潜伏其中。”方铁山吩咐大家不要擅自离开后，便先陪着老母亲回到了后院。

老人家年纪大了。受惊了，心脏有点不舒服。手一直在胸口不停地轻轻拍打着。

“两位先生，将军母亲受惊了，将军请二位到后院替母亲诊断一下”一位仆人来到梁文靖这桌，请梁文靖跟卢秋松到后院替将军母亲检查一下身体。

走到后院，跟大厅是截然不同的风格，相比于外面的灯红酒绿，里面就有点略显朴素了。隔着好一段距离才点着一个灯笼，灯笼的亮度也没有调的很亮，仅仅能够看着路而已，透过暗黄的灯光，也能看到，后院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仅仅有些小草小花。

“老人家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受惊了，我开一些安神的药，服用后，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事情了。”卢秋松跟梁文靖交换意见后，一致认为老人家并无大碍。但还是开些无副作用的药汤安慰一下更为恰当。

“至于将军，你的伤口也要上药了。不然溃烂了就不好了。”卢秋松开好药方，吩咐下人煎药后，提出将军也得处理一下伤口了。

“不碍事，战场上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方铁山能感受到背部的疼痛，知道短剑上没有喂毒。在战场无数次受伤的经验告诉自已，现在的伤势还可以缓缓。所以等到知道母亲无碍后，方铁山方才安心去处理自已的伤势。

将军脱掉上衣，七歪八扭的疤痕爬满全身，有刀伤，箭伤。最突出的是一个斜着的伤疤，从右上肩的位置开始，一直延伸到左胯。

“看着可怕吧，这一刀，是我还是新兵蛋子时候受的伤，那时候想着立功，冲在最前面，浴血奋战，要不是后面一个老兵拉了我一下，这一刀能直接把我砍成两截。”方铁山没觉得身上的伤疤是丑陋的，反而认为这是属于他最好的功勋。

“那一战虽然是赢了，但很惨烈，好多数人都死在那场战争了。李二郎，拼的最凶，比我还凶，说要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拼个未来。他没我幸运，没人拉他一下。收拾战场的时候，找了好久，才把他两个手找回来，跟身体拼在一起。太惨了。他媳妇靠着他拼来的抚恤金确实改善了生活，但是后来带着孩子改嫁了。他孩子得管别人叫爹，替别人养老。这狗娘的都叫什么事。从那之后，我就明白，命没了，一切都没了。我格外惜命，再也不做那些冲动的事情。你看到其他的，都是不致命的小伤疤。“

回忆起生涯第一战，方铁山也是感触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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