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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自己上过那台机器多少次了，在老爷子还醒着的时候。等他意识到这每次剥离精神力会让他损失记忆的时候。他已经不记得很多东西，尤其是他的过去。
周闻生说过他跟着老爷子一起被带回来的，可是他没有关于这个老爷子也就是吴振庭的任何记忆。
根据眼下他收集到的资料，他很有可能就是吴振庭的儿子吴晓。
不过很可惜，早年他有猜测过，所以在老爷子一病不起后用两人的基因做过比对，结果完全不匹配。
楚云笑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谁又成了个迷。
楚云笑自动过滤掉厉惊平明显添油加醋叙述的在军校的事情，只留意了厉惊平所说的古玉一事。
他伸手勾住厉惊平脖子上挂着的绳子，后者直接取下来，放进了楚云笑的手心了。
古玉刚从厉惊平身上拿下来，带着那人的体温。没一会儿就失去温度，变回冰凉，若不是表面滑腻成色上好，就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玉就这样，只有我贴身带着他才会热。”厉惊平像是做实验一样，伸出手指按在楚云笑手心的玉上。
很快他就感受到，手里的玉自内向外开始慢慢升温，稍稍比体温高一点，不烫手，温度适中。
厉惊平松开手，玉又再次变回一块凉的石头。
楚云笑看着好奇，不由得拿到面前，左右翻看。饶是他学识杂多，也没见识过这样的玉。
“这玉切不断，砸不碎，烧不坏，你别想着拆解分析了。”楚云笑脸上刚漏出点神色就被厉惊平猜到了，这人他对这玉更好奇了。
他打量这玉仔细，一时没注意厉惊平。这人翻身上了床，掀开他的薄毯钻了进来。双臂也不老实的直接把楚云笑抱紧了怀里。
楚云笑穿得一件轻薄的睡衣，而厉惊平身上什么都没穿，这么一下子，直接接触到这人的皮肤。
明明光着膀子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这人的身上的温度还是很高。那热源透过一层睡衣直接辐射到楚云笑的身上，让他平日里偏凉的身体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笑笑，你一直身上这么凉么？啊，凉凉的，抱着真舒服。”厉惊平埋在楚云笑的颈边，像是大型狼狗一眼，嗅着自己喜欢的气味，抱着不撒手。
楚云笑盯着面前这个毛茸茸的脑袋，脑子还在想怎么把这人丢出去，某狼狗似乎也意识到，连忙又开口。
“之前我们约定的事儿，我当上少将后，星网上权限大了点，来恭维走关系的也多。也略微了解了一些。”
“研究所第一次爆炸消失的十三个研究员，都是中央医学院的高材生。虽然不同系，但是这几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医学院的时候都参加了一个课题，叫做现代人类精神力的起源与展。”
“这方面你是专家，应该知道是研究什么的。”厉惊平从楚云笑的肩窝里抬起头，看向他哪哪儿都好看的楚医生，“这个课题当时主持的有两个人，很巧，两个你都认识。”
“一个是边絮年，一个是吴振庭，对么？”楚云笑不用看厉惊平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精神力么？他抬起手，精神丝很快在他的控制下缠绕上他的手指。
昏暗的灯光下，精神丝呈现黯淡的金色。楚云笑的精神力到现在为止，若是完全放出来能织出一张能包裹住一台机甲的精神丝网。
整个联邦，精神力能浓郁到像他这样形成实体的少之又少，更不要说能织网，估计也就只有楚云笑一个。
厉惊平看着楚云笑手指上缠绕的精神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都变了，“笑笑，你精神力增长这么不对劲儿，不会是你父亲对你做了什么吧？”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楚云笑听到那课题就联系到自己的精神力问题。只是这么一联想，精神海里就明显开始有些狂躁。
也许有些记忆随着他精神力的剥离消失，但是潜意识里似乎还残留着什么痕迹。
“那几个研究员虽然找不到了，但是他们的家人都还在。”厉惊平有些咬牙切齿，原本温驯的犬科生物又露出几分凶相，“等你这儿的事儿结束了，我回中央星顺着这几人的家人再查下去。”
“嗯。”楚云笑敷衍的答复了一句，他有些头疼，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这些，他的精神力又有些不受控制。
他揉着眉心，忽然想到之前在中央星见罗斐的时候，自己的精神力似乎也这样不受控制。他对罗斐似乎有极大的恨意，对吴振庭也是。
他忽然又想到了那台精神力剥离器。以秋现在的实力仍然没办法在没有图纸的情况下复制出一台。他还需要靠这台仪器剥离精神力，吴振庭没醒过来之前，他不敢贸然拆了那台机器画图纸。
中央研究所被吴振庭盗走的实验成果，不会就是这机器的图纸吧。
“头又疼了？”厉惊平的手接替过楚云笑的手指揉在他的眉心。许是厉惊平体温比他高点，指腹上的热度轻揉在他的眉心，让他的头疼缓解了几分。
“精神力还好么，放点出来，一起爽爽？”厉惊平收回手，握着楚云笑那只缠着精神丝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
精神丝一瞬间没入厉惊平的精神海中。精神力毫无顾忌释放的感觉实在太好，让楚云笑的眼神暗了几分，不由自主的加大了精神力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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