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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心中一颤,想起这称呼,他似乎在某处听过。
方括已抬起眸:“是子衡吗?请他进来吧。”气若游丝,更令楚帝目光灼灼的却是那称呼。
子衡——未及冠者鲜少有人称字,但家里长辈若是宠爱,也有带着子字称名的,所以,他自己取字子嘉,是因为有人,曾这样叫过他。
是他的表兄、左相。
楚帝手指微紧。
进门,果然是清绝癯弱的澹台衡无异。
他行礼落座,望向方括,瞧见他指骨上苍白脉络,薄唇微动。
侍从来换香灰,方括轻声:“慕容着人来说。”他咳一声,声音更哑,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你病倒了。”
澹台衡眼睫微颤,片刻后才拱手:“玉衡有错。”他还是那日被慕容申说动的大皇子,还是竭力支撑着病体,低声:“此局不解,玉衡不会轻易放弃。”
他似乎又看穿方括身体状况,手指微微收紧,再有茶时亲手放过去,方括却只闭了闭眼没有再喝。
半晌,他笑。“劳子衡费心。”
“庭柏在为我寻可取的好字。”
澹台衡眼睫一动,似乎想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又想说秦之状,他实在无心及冠,可面对方括,他只能沉默。
方括撑不太住,但还是咳嗽着断续道:“我素日来喊你子衡喊惯了,便也希望在你子字后缀一个。”
这事澹台衡也是知道的。
方括:“只是昏君无用,褫了你的玉,我还不知何字可衬你。”
他虽能在庙堂上为他周旋,褫夺嫡子封号姓名,却是一个父亲无可辩驳的权利,他拦不住,更挡不下。
“无暇不必挂怀。”
半壁狭小书房对面还是战火连天,好像此战焚毁的不止大秦军旗不止三万兵士良将一名,还有眼前这两个人。
他嗓音也哑下来:“无暇救我于幼时,又时常回护,我心中,早已视左相为亲足,相父。”
最后这两个,犹轻。
相父,已是非血缘所系者最亲近的认可。他代表着亲长,信任。
他们年岁相仿,澹台衡如此说也是以此表尊崇之意。
可方括却手握成拳,猛地咳嗽起来。
北疆的风沙停了。
红旗染血半断的旗杆还插在草坑里,到处淋漓的尸块似乎蔓延生长到方括身上。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世子,又做了两三年的左相。
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
他们只知道他令人畏惧。
所有法条政令皆雷厉风行,上忤君主,下彻其法,只是可惜风度翩翩,容貌昳丽,却从未有妻。
哪怕是京城第一贵女有意,他也只浅笑婉拒。
最悲凉的是他生有顽疾,变法未成,就已缠绵病榻。澹台衡又称他字:“无暇。”
其实楚帝一直在想,但不敢想,后面又生了什么。虞宋战死,对幼弟早夭的澹台衡已是莫大的打击,但如此他都没有想到去挑衅那昏君。
他也只想筹谋救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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