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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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不待任何人反应,雪光骤然从鞘中飞出,直刺向闻鹏的腹部!
闻鹏惊起,仓皇要去拔刀,但剑更快,死更冷,他只顾来得及踉跄地倒退数步,脚下一绊,跌倒在沙地上。
剑来了,钟照雪竟打算在众目睽睽下挖他的肚子?闻鹏面色狰狞,鬓怒张,已是打算玉石俱焚,暴起抬刀直往钟照雪的身上砍去。
“嗬!”他的手腕一震,剧痛传来,刀已经脱手飞了出去,而剑锋往旁侧回挽,钟照雪抬掌连打他胸腔腹部,便看闻鹏浑身一弓,喉口张开,一颗赤红的珠子就从里头迸了出来。
珠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有人用手帕包裹拾起,递到任琴面前。
一片寂静,没人再敢出声音。
“腹中藏珠之术,非是一日能练成的,看来你没少做这等事。”钟照雪冷冷看着他。
闻鹏挨他两掌,已经受了内伤,捂着胸前,面色灰败地跌坐在那处,全无方才威风的模样。
任琴抚摸牡丹王珠,叹息:“闻鹏,你跟了我几年,我本来最不疑你。”
谎言暴露,闻鹏也不敢抬头看任琴,只颓然道:“任老哥,我自知对不起你的信任,可你知道我家中还有五口人要养,凭走商护镖这舔刀子的活,我不知道哪日就死了,怎么能不多做打算?昨日我见到牡丹王珠,才知道为什么沙匪紧咬着我们不放,忍不住动了贪念。”
动了贪念,一切做过的事情都无法抵赖,动了贪恋,想来连一个同他骨肉一般大的孩子也忍心下手。
钟照雪问:“监守自盗,依任先生的规矩,该如何惩治?”
任琴默然半晌,终于转过面沉声道:“断臂驱出,视为弃义。”
他的话音将将掷地,身后剑锋掠过,血色飞溅,泼湿他一角衣摆。惨叫之声荡开,天光终于亮起一线曙光。
第四十二章钗子
剑客拿在手上的剑别到了腰间,他生着薄茧的手牵着另一只柔软稚嫩的手,所有人都不接近他,他们只是默默看着他牵着孩子,如被舟划开的水,流向两边而去。小雨可以行走的地方干干净净,再没有鄙夷或惊骇的目光。
这一刻他们忘了剑客也很年轻,甚至于只是个还没完全褪去青涩的少年。闻鹏断臂时痛苦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男人萎靡于地,这是震慑,也是绝不犹豫的冷酷。他们恐惧钟照雪的眼睛。
将小雨从这些眼光里带出来,钟照雪把她交给了被人拦住的霜姑。此时束缚她的数只手纷纷落下,霜姑奔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小雨则紧紧回抱,埋在她的怀里。在莫大天地里,两人只是一对小蛾,如果钟照雪未曾停留在这个商队,她们已经在大漠里化成了尘埃。
天光亮起,又该到了继续启程的时候,分食干粮完,他们很快步上了旅途,日月轮转,驼铃响动,一条长长的队伍在沙漠上行走。
沙匪又来了一次,钟照雪逼退了他们。第二次的铩羽而归,让他们十分惨烈,追击得连马匹都尽废了,徒步奔跑逃窜。
到了夜晚休整,钟照雪的衣服也难免沾上了血,顺着银纹浸透衣摆,泛出一圈圈深刻的朱色流云。这会小雨却不怵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也不怕他行坐时透出的凛冽。
她跟钟照雪坐近了一些,脸闷在盘缠得越紧的面巾里,眼睛看着火焰,炽烈的颜色,红如一抹无所忌惮的妖火,足以烧穿一切漆黑。
良久,钟照雪轻轻叹息:“为什么哭?”
小雨一顿,把自己的脸埋得更紧,她不明白自己偷偷抽泣的声音那样细微,比一片叶子落地还要轻,钟照雪是如何从一堆土布里,辨别出里面有一只偷哭的猫。
那轻轻的叹气让她更为难过和难为情,显然自己让他感到了麻烦。霜姑在整理她们被人翻乱的包袱,正背对着他们坐在数十步之外,没有打扰他们的相处。她闷闷地看着火,眼眶却不遂意愿地涌出许多泪水。
布潮湿地包裹着她,她也变成了泥土,灰扑扑的,在如玉山的钟少侠旁边,像一捧沙。
一只手探了过来,将她的面巾轻轻解开一些,小雨的面容在火光里显露得刺眼。瘢痕在烫,比任何时候都让小雨厌恶。
“为什么哭?”他耐心地又问一次,努力回想二师弟是如何哄被他欺负哭的师妹。他的师妹很少哭,哭了也很好哄,只要把大师兄的佩剑借给她玩上一会,她又十分大方地原谅了二师兄。
显然这个方法绝不适用于孱弱敏感的小雨。
小雨抬手把面巾扯下,闷声闷气:“我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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